清洌曖昧的香氣讓沈蕪警戒幾分,一把將其推開,讓他轉過身去。
穿好衣物整理好,沈蕪跟隨司懨前往密室。
如同昨日她猜想那般,那本書卻是打開密室的關鍵。
在沈蕪聚精會神等待書架,或者墻壁后面有門會打開時,司懨喚她一聲:“看什么呢,過來。”
只見司懨一步步朝地板下方走去。
密室在下面?這里不是三樓嗎?
順著樓梯下去,只見下方大約有三四層房間,卻又不同于她之前上來的酒樓。
此處應是一個四層之高的隔間。
司懨領她下到二層,靠在一旁石柱上,目光意指書架那邊。
“你在此處想看什么便看,國公府的東西第三個書架就是。”
司懨走后,沈蕪朝目光所指尋去,她當然知道宋國公自上任以來有著清正廉明之名,不可能會貪污。
可她尋的是當初國公為何會聽命于司懨的把柄。
順著書架一本本翻去,里面只記錄宋家的族譜以及家族關系,還有家中生意往來跟家中大事。
整整兩個時辰,沈蕪都未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難道是那宦官騙她?
可她當時分清聽的宦官與宋國公對話時說,他可以從硯水閣密室將把柄偷出來。
怎么會沒有,沈蕪頓時心亂如麻,身子恍惚幾分。
“查到什么沒有。”
司懨從上方下來詢問。
“國公大人身正清廉,自是瞧不出什么,這下我也放心嫁了。”
放心?司懨心中不禁冷笑,那宋奕珩都知道她已失貞,又如何再繼續娶她,哪怕肯娶,也不過是羊入虎口哪會有好日子過。
司懨不禁嘆服,此人竟還明目張膽地說放心嫁?不是癡傻就是蠢笨。
司懨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你便該回去了,昏睡兩日,你家中也該尋你了。”
聞聲沈蕪猶如五雷轟頂,兩日?
意思是她在這里睡了整整兩日?
天塌了,天老爺,怪不得她肚子這么餓,原是兩日沒吃飯了。
沈蕪摸著肚子,沒有半分著急的神色。
司懨頗為驚訝:“你不著急?”
夜不歸宿還不著急,如此女子大概率是跟他這輩子沾不上邊了,找個機會殺了吧還是。
著急?沈蕪直搖頭不語,都已經夜不歸宿了,一日兩日有何分別,況且她家里那些人除去找她麻煩,壓根不管她死活。
走出天字號房門,沈蕪停頓腳步回頭又問:“將軍,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司懨眉頭緊鎖,目光平靜拒絕回答:“與你無關。”。
那神色就彷如她像個變態,他是個出淤泥而不染即將要被侵略的良家公子。
沈蕪覺得沒趣也沒在繼續問。
若不是她覺得這個香很熟悉,與她前世在那宦官身上聞的香有幾分相似,她才不會問呢。
司懨睨向她:“你阿娘的案子等過兩日宮中壽宴我就交給你,但你還沒告訴我,那圖在國公府何處?”
一句話又給沈蕪差些嗆死,沈蕪打著哈哈:“好像在宋國公府書房密室吧,我也忘了,記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