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張漲紅的臉,司懨冷嗤一聲:“不錯,沈二姑娘,本將軍認輸,那本將軍這件云袍就由沈二姑娘親自取下了。”
語落司懨伸開長臂示意她來親自拿衣物。
沈蕪已經是大無語了,這人失心瘋嗎?
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脫衣?她才不去。
沈蕪瞥了一眼沒用的宋弈珩。
宋奕珩終于派上用場,瞧見后上前親自給司懨寬衣解帶。
男子給男子脫袍,眾人屏息凝神,而且滿京誰見過司懨脫袍?千年都難得一見。
玄衣輕解,內剩月白長袍錦衣附身,勾勒出流暢強健的身形,發梢垂落肩頭,與平日清冷模樣相比,添了幾分野性的慵懶,清風拂過那微微晃動的衣角,藏著致命的禁欲張力。
女眷紛紛羞紅了臉,想看又不敢看,只得偷偷瞄一眼。
司懨看向她眸中意味不明,可那寬肩窄腰讓人不禁想起廂房里的那股洶涌,沈蕪雙腿一緊。
不免感嘆,這司懨褪去衣袍比穿著衣袍還好看,在廂房是不是算她占便宜?
不過也不知道司懨為何要認輸,是故意羞辱她還是國公府,可司懨對風西二字似乎并無反應。
游戲結束,沈蕪搖頭被宋奕珩拉著落了座,在未敬酒。
空氣沉寂,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位清冷絕塵的人身上,似乎怕那位發火,在朝堂上給他們不愉快。
沈蕪見狀也瞥了過去,只見那人斜倚雕花木案慵懶恣意,雖是褪去錦衣,卻依舊氣定神閑令人高不可攀。
沈蕪嘆氣,這般人物若是后來昭文帝沒有使陰私手段,想必此人必定是大衛史書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惜了,登徒子一個。
察覺到她的目光,司懨側目過來看到她時眸光微暗,似是氤氳著危險的恨意。
這時,上方宋國公松了口氣終于開口:“諸位,今日這婚事也了卻老夫一樁心事,將軍今日如此有雅興,正好老夫小女如今已經及笄,不知司大將軍對小女可否有眼緣啊。”
宋國公身后站立意味面容較好恬靜文雅的女子。
沈蕪失笑,這父子倆一個送女兒一個送表妹,竟是都不打個商量。
但此刻想必宋國公還不知道司懨是他弟弟,畢竟那是兩年后的事情,算起來這宋舒然可是司懨的侄女。
真是好笑。
司懨慵懶地睨那宋舒然一眼,眼中劃過微不可查的厭棄:“國公有意,令愛彩色雙絕,自是萬人傾慕的秒人。”
這話看似客套,可落在眾人耳里不亞于平地驚雷,誰不知司懨清心寡欲,當年圣上欲將公主賜給他,他當即拒絕。
可今日不光跟那沈蕪詩詞往來,如今又對國公之女另眼相看,這難道是鐵樹開花了?
也不知道國公府積得什么德,一個兒媳一個女兒都能與這鎮國將軍攀上親。
宋國公喜上眉梢,立馬示意宋舒然去給司懨斟酒,宋舒然嬌羞地立于司懨身前,彷如金童玉女般令人羨煞。
沈蕪搖頭,果不其然還是跟前世一樣,也不知道這司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份,方才風西二字他沒反應,可卻故意羞辱國公府。
此人實在深不可測。
宴會沒有再出岔子,唯有沈青宋奕珩二人臉色黑如鍋底,全程陰沉著臉,尤其沈青眼神恨不得要將她掐死。
甚至在宴席散盡要離開時,沈青跟她的丫鬟特意將她擠在后面去。
沈蕪也并未在意,只是默默跟著,如今她回府還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
只是在她剛走進拐角,忽而間嘴被捂住,被拽進一旁的角落。
那人將她雙手擒在頭頂,她整個人被迫趴在墻上。
一只大手自她脖頸游至腰腹,濃烈清香的酒氣噴灑在她脖頸,低沉的嗓音幽幽炸開。
“沈二姑娘這腰當真是軟啊,可別忘了咱們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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