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殊的‘武力’面前,人家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和馬萍韻有同樣‘拼命’的覺悟,就能擺平馬萍韻的絕地反擊。
這才是最有可能發生的現實。
溫慕善作為旁觀者。
看得太清了。
她就這么看著馬萍韻帶著兒子做困獸之斗,看著馬萍韻揮著刀傷了人之后,不僅沒把圍堵她們母子的人給嚇退,反倒激起了那三人的兇性。
看著馬萍韻和紀建設手里的刀被打掉,母子兩個像兩尾活蹦亂跳的魚,撲騰著被押在地上。
像打了一場開頭聲勢浩大、熱血沸騰,結局卻潦草收場的無用功。
等一切平息下來,誰輸誰贏,顯而易見。
……
馬萍韻被死死地摁在地上,文語詩看了眼腕表,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近前。
超過五分鐘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沒有再一次把馬萍韻踩在腳下的得意,也沒有浪費口舌去嘲笑馬萍韻剛才的困獸之斗有多天真。
就像馬萍韻覺察出來的那樣,文語詩現在的反應明擺著就是瞧不起她。
是贏家對輸家的傲慢,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輕視。
文語詩慢悠悠的說:從我剛才計時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來分鐘了,馬姐,你是會拖延時間的。
把馬萍韻豁出命的反抗說成是浪費時間,氣得馬萍韻直翻白眼。
文語詩卻不管她被氣成什么樣,只自顧自繼續往下說。
我這個人是什么性格,馬姐你多多少少應該有些了解,我一向是說到做到。
既然剛才說了,每過五分鐘我就親自動手一次,那我就不能食。
對上馬萍韻陡然睜大的眼,文語詩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撿起地上的刀,反手照著旁邊紀建設的臉就是一下!
慘叫聲拔地而起!
紀建設捂著臉滿地打滾。
馬萍韻頓時跟瘋了一樣再一次掙扎起來:文語詩!我殺了你!
說這些沒有用的。文語詩把玩著手里的刀,意有所指的說,這個時候,說再多,都不如按我的規則把選擇給做出來。
瞥見在地上打滾的紀建設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文語詩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過。
她拿著刀逼近紀建設,語氣輕松:剛才是一次,我說五分鐘你們沒個選擇結果我就動一次手。
現在積攢了最起碼有三個五分鐘,也就是刨除剛才那一次,我還得再動兩次手。
剛才是在臉上劃了一下,這次……在哪下刀好呢
她看著紀建設,視線一寸寸的刮過,如有實質。
紀建設感覺自已露在衣服外邊的部位隨著文語詩的打量變得火辣辣的疼。
文語詩還沒有下刀,他卻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手指被切,骨肉分離的疼痛。
像塊兒案板上的肉,只能煎熬的等待著文語詩挑好部位,手起刀落。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覺得文語詩說要對他動刀是在放狠話威脅他。
那么在他臉被狠狠劃了一道后……他再不敢那么想了。
文語詩瘋了。
重生回來的文語詩就是個瘋子而這個瘋子恨他恨得要死他很確定!
所以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他不能就這么任由一個瘋子一點一點的把他給‘拆’了。
他重生回來是要過嶄新的,光輝的一輩子。
不是回來找罪受找殘缺的。
他不能沒有手指頭,也不能徹底毀容,不然他以后怎么重走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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