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幫你說話呢,你不是最不愛聽別人管你叫寡婦嗎她叫你……
她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你善姨不叫我寡婦我就不是寡婦了
馬萍韻‘豁達’的讓作為親兒子的紀建設心驚。
他被摁著朝溫慕善磕頭,沒再反抗,每磕一下,重生的認知就更清晰一分。
……真的不一樣了。
這輩子發生的一切,和上輩子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在徹底意識到這一點后,紀建設心中的不安甚至蓋過了被逼著朝溫慕善磕頭的屈辱。
回去的路上,他聽著自已親娘一邊跟自已說溫慕善多好多好,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文語詩把他們娘仨逼到了什么地步……
沉默良久,紀建設終于問出了自已心中最想不通的一件事——
溫慕善為什么會和爹離婚
這是從他年幼的弟弟嘴里打聽不出來的。
他的重生沒有繼承原身的記憶,以至于現在周遭發生的一切,都和他自已記憶里的完全不一樣。
這讓他整個人都陷入到巨大的懷疑和不安中。
他有時候,包括剛才被他娘押著給溫慕善磕頭的時候,都真切的懷疑過自已是不是其實壓根就沒有重生這回事兒。
上輩子沒了就是沒了。
他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死后的大夢一場……
他真的在懷疑。
不然重生之后遇見的事兒,怎么能一件比一件離譜
就比如上輩子一直蹦跶的精明老太太廖青花,這輩子他開局就癱了。
躺那兒罵這個罵那個,眼瞅著精神不大好了。
再比如上輩子活得挺好的紀家老爺子,他便宜爺爺,這輩子干脆人都沒了。
還有紀艷嬌。
紀艷嬌上輩子可一直沒少蹦跶,他養父走后紀艷嬌都在一直仗著他養父對他們兄妹的養育之恩,不停的從他們手里搜刮油水。
那么難纏的一個人。
這輩子也沒了,說好的禍害遺千年,這咋都沒了……
他打聽來打聽去,變故好像都是從溫慕善和他養父離婚開始。
肯定是有哪里不對勁兒,他無論如何都得問明白!
耳朵被他親娘一把揪住狠狠地往上提了提。
紀建設猝不及防嗷一嗓子喊了聲疼。
馬萍韻又擰了兩下:疼就對了,自已在那兒嘀咕啥夢不夢的。
我看你就是腦袋摔出后遺癥了,天天看啥都愣了呵的,大白天的,上哪做夢去。
誤打誤撞的把紀建設無意間嘀咕出來的關于‘是不是在做夢’的懷疑給徹底打破。
馬萍韻松開手。
你咋突然好奇你善姨為啥和你養父離婚呢誰在你耳邊說啥了
不是,娘,我就是想知道,你跟我說說唄,以前你可沒少跟我說善姨不好,現在你又讓我跟她好,你不說清楚我接受不了。
嘿,你還接受不了上了,你小孩子說話還挺會裝小大人。
被兒子逗得一樂,馬萍韻想了想,道:之前我是和你說過你善姨不好,說過養母跟后娘似的沒好玩意。
但是我現在發現了,還是得分人,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她不好說溫慕善離婚是因為她的挑釁和介入。
不好跟孩子講她是怎么在溫慕善新婚夜把紀澤叫走,又是怎么給紀澤下藥和紀澤發生關系被溫慕善捉奸在床的。
這都不好說也不能說。
她只能給兒子講她加工后的版本——
你善姨之所以會和你養父離婚,說白了,就是文語詩勾搭的!
可是……紀建設想說文語詩上輩子也勾搭了,咋沒在這個時候成功
這輩子怎么這么早就成功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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