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語詩有沒有小人得志,外人不得而知。
因為據馬萍韻說,文語詩只會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對兩個孩子下手。
這一點,連和她們同住紀家的趙大娥和劉三鳳都沒察覺到。
劉三鳳納悶:老太太怎么說
自從馬萍韻打著上門探望廖青花的名頭住進紀家,這兩個不同年齡層寡婦的關系就比親婆媳還要更親近幾分。
都有自已的目的,都有自已的小心思,最妙的是倆人的目標一致,都想打倒文語詩,相處起來就兩個字——投緣。
所以正常來說,馬萍韻這邊受了委屈,作為同盟的廖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
也不可能不幫馬萍韻。
說起這個,馬萍韻眼神更沉:老太太幫我說過話,紀澤不信。
紀澤說老太太和文語詩從來都不對付,說的不是公道話。
他是不信還是不想信劉三鳳說話直,直接把事實給一語道破。
馬萍韻一臉苦澀:應該是……不想信。
她是當事人,她很確定在廖老太幫她說話的時候,紀澤看到了文語詩對著她,表情挑釁。
連嘴角的笑都是挑釁的弧度。
可紀澤就是裝作沒看見。
連帶著對于老太太幫她說的話也是全盤否定,非說老太太是因著和文語詩有私怨所以拉偏架。
指甲陷進掌心,馬萍韻眼神晦澀:那之后紀澤還找我談過。
說我既然是留下來陪孩子的,就不要沒事找事,說老太太現在已經這樣了,沒精力再操心家里事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我別老帶著文語詩的事找老太太幫我說話。
紀澤的狠心,馬萍韻現今算是徹底領會到了。
溫慕善詫異,側頭問劉三鳳:紀澤現在在家里這么硬氣
都不拿老太太當回事了
要知道廖青花以前在紀澤面前可是說一不二的,現在直接被紀澤用養病的由頭給圈起來了。
連說出來的話紀澤都不當回事了。
敢反駁,還敢給老太太扣帽子說老太太拉偏架……
這對兒上輩子愛裝母慈子孝、母子情深的母子,這輩子竟然能走到這一步,也是稀奇。
不怪馬萍韻說紀澤心狠。
這確實狠。
溫慕善問:他們娘倆現在是徹底撕破臉了
差不多。劉三鳳實話實說,之前是老太太單方面恨他,覺得是他讓老爺子走得遺憾。
一直認為要不是他當初把你給中途叫走,就為了不讓你去見老爺子。
老爺子的最后一口氣,不至于那么快就散了。
她老覺得老爺子要是最后看見你了,你要是說一句原諒,老爺子一高興,說不定能挺過那道坎兒。
溫慕善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
她覺得不管是廖青花還是紀老頭,這對兒老梆菜都特逗。
當初造孽、忘恩負義的時候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
不怕遭報應。
可等到快死了,或是最親近的人死了,反倒開始對這玄乎事兒深信不疑了。
溫慕善只能說。
還好她當初沒看到紀老頭最后一眼。
不然就憑廖青花現在的魔怔,她看完紀老頭最后一眼,要是沒把紀老頭求生的‘心氣兒’給吊起來……
廖青花肯定得把恨全寄存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