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溫慕善就跟個笑面虎一樣,對著她笑得越溫和,背地里給她挖的坑可能就越大。
只是她不知道這一次,溫慕善給她挖的到底是什么坑……
看她不說話,溫慕善無奈:咱們別讓人說欺負外來媳婦,紀家的事我想說我應該是有發權的。
紀家什么情況沒人比我更了解了。
建設是個莽撞孩子,我和紀澤離婚之前其實也和文同志一樣,拿這孩子沒有辦法。
這孩子之前還差點把我娘給撞傷,所以我還挺相信文同志說的話,她應該不是虐待孩子,就是看孩子莽撞所以想教育教育孩子。
但是沒想到孩子親娘在,作為養母當著孩子親娘的面教育孩子就有點越俎代庖了,孩子親娘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
而且文同志教育孩子的手段可能有點兒激進,和咱們當地的教育方法不大一樣,咱們這邊可能就有點兒接受不了,但我還是那句話,我覺得文同志不像是虐待孩子的人。
這一番話說的,在外人聽來完完全全就是公道話。
不摻雜一點兒私人恩怨,也沒因著前夫被文語詩撬了而趁機對文語詩落井下石。
要是嚴格來說,溫慕善說的話甚至是偏向文語詩的。
不僅文語詩聽懵了,就連在場的社員都聽懵了。
有嬸子忍不住扯了扯溫慕善袖子:善丫頭啊,嬸子知道你心好,可她……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文語詩和溫慕善的關系,這嬸子恨鐵不成鋼地跺了下腳。
你這傻丫頭啊,你心這么好干啥沒必要啊!你心好也得分人啊!
都是老虎溝人,誰不知道溫慕善和紀家二小子之間的事。
誰不知道紀澤剛和溫慕善離婚,轉頭就從部隊領了個新媳婦回來,一看就是早有貓膩,早就想換媳婦了。
在場的挺多人哪怕不是和溫慕善關系有多親近,但里外拐還是能分明白的。
溫慕善和文語詩,誰和她們更親近,她們更應該護著誰,這都不用選。
都是老虎溝人,不護著老虎溝的姑娘難不成要偏幫這外來的,撬了她們老虎溝姑娘男人的小狐貍精
村里的嬸子們可都護犢子。
善善啊,你別說話了,你就是幫她說公道話她都不可能記你情,你看看她看你都啥眼神了。
對啊,你夸狗一句狗還知道對你搖尾巴呢,你這幫她說完好話,她這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連句謝謝都沒有。
別說謝謝了,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冤個大臉,就跟誰欠她的似的,她們這旁觀的看著都皺眉頭。
咱們知道你是好心,可這好心要是遇上不領情的,你都多余幫她說話。
溫慕善被一群嬸子包圍,笑得乖巧:我不是幫她說話,我和她什么關系你們也知道,我是看不下去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建設這孩子是個什么性格,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我了解,這我就沒法看著不管了,這孩子確實比一般孩子機靈,愛調皮搗蛋……
說機靈,是委婉了。
誰都能聽出來她是什么意思,就是說這孩子不像別的孩子那么老實。
嘴里不一定說的就是實話。
溫慕善點到為止。
我也就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我自已圖個問心無愧。
你啊……嬸子們嘆氣,你就是心太好,心太好,太正派了,就是容易吃虧。
這種幫情敵的事,換做她們,她們是打死都干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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