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虐待養子,我說的意思就是我沒道理虐待他,他小孩子撒謊!
不信你們可以問……
她想說可以問紀家人,可紀家人是什么德行她可太知道了,問紀家人都不如問紀家旁邊的鄰居。
指著外頭一個眼熟看熱鬧的嬸子,文語詩說:不信你們問她,我在紀家到底有沒有虐待孩子
被指著暴露在眾人目光下的鄰居嬸子從旁觀者一下子成了局內人。
她尷尬的笑笑:這事哪問的著我啊,你們老紀家的事兒我上哪知道去
紀家現在在村里就是臭狗屎,誰也不愿意沾上紀家的破事。
她家在紀家旁邊本來就晦氣,現在還把事扯她身上了,文語詩愿意問她,她都不愿意摻和。
訕笑兩聲,鄰居嬸子干脆連熱鬧都不看了。
隨便找了個孩子哭了的借口就鉆出人群往家走。
頂著眾人異樣的眼神,文語詩臉色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難看來形容了。
上輩子被眾星捧月習慣了,這樣的孤立無援,或者說被人避之不及,她根本就沒法習慣。
感受到頭頂被罩了一頂讓人煩悶的黑鍋,耳邊傳來的不是馬萍韻娘倆的哭哭啼啼,就是外邊看熱鬧社員聽風就是雨的編排。
文語詩攥緊拳頭,剛出院還沒有養好的身體都在搖搖欲墜。
正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些棘手……
人群里。
忽地響起一道清亮女聲——
她確實沒道理虐待孩子。
壓根沒想過會有人幫自已開口說話,文語詩眼睛一亮,猛地轉頭看過去。
待看清楚幫自已說話的是誰后……
她瞳孔猛地一縮!
溫慕善
怎么會是溫慕善
視線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溫慕善正對著她笑得和善。
搭配上那張無數次在文語詩心里被罵作狐貍精的臉,怎么看怎么讓人‘心暖’。
就好像對著即將溺水的人伸出援助之手,這樣的‘善舉’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應該接受被救之人的感恩戴德。
可對著這么一張溫和的笑臉。
文語詩卻是一丁點都感恩戴德不起來。
她甚至不覺得溫慕善的笑是善意的笑。
也沒有因為溫慕善的幫腔而‘心暖’。
相反。
看著溫慕善的笑,她恍惚間想到了之前羅英拿刀捅完她后,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看到的……
也是溫慕善的笑。
那種憐憫中帶著慈悲,不知道的還以為溫慕善有多善良的笑。
是只有她自已能感受到的后背發涼。
她沒法像小文一樣真的把溫慕善當成個好人、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