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善說完,有些羞赧:我這個心理年紀現在說這樣的矯情話……
上輩子單打獨斗的時候,求助無門的時候,她都沒軟弱一點兒。
現在有人站在她身邊和她肩并肩了,她反倒后反勁兒的開始訴起委屈了。
真是矯情。
她這樣評價自已。
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她問嚴凜:你怎么不說話接受不了嫌棄我上輩子是老死的和你風華正茂的不匹配
還是覺得我精神病,接受不了我說的重生的事
其實都不是。
在巨大的沖擊過后,在得知上輩子的自已對于溫慕善來說,只是一個聽說過的陌生人后。
想著溫慕善說的,關于她上輩子的經歷……
嚴凜現在滿腦子都是——
我是在想……我媳婦真牛逼啊。
你說啥!
溫慕善一臉懵地仰頭。
就見嚴凜目光灼灼,眼神里除了心疼就是驕傲。
見媳婦仰頭看自已,他控制不住地低頭使勁兒在自已媳婦腦門上蓋了個章。
你……溫慕善想罵人,可想到這是自已愛人,到了嘴邊的罵罵咧咧又咽了回去。
她換了個婉轉的說法:你受刺激了
算是吧。
嚴凜頷首,幽深的眸子里漸漸漾起炙熱的癡迷,他光是想想上一世他媳婦僅靠一個人,無權無勢,卻能成為紀家人心頭的一根刺。
即使紀澤爬得再高,紀家人再鳥槍換炮,都沒法真正把這根‘刺’給折掉。
錚錚傲骨,不屈不撓。
他的妻子無論是在哪一世,都是他驚嘆仰慕的模樣。
伴隨著嚴凜一張臉再一次壓下來,溫慕善都有點被嘬應激了。
不是,我和你說正事兒呢,我在這兒挺復雜挺傷感的想了一堆有的沒的,結果你腦子里就想著嗦我腦門
再受刺激也不能這樣啊!
見男人如有實質的視線朝著自已嘴巴的位置移動,這是想嘬她嘴了!
溫慕善拿腦袋狠狠拱了他一下。
嚴凜,你給我適可而止!
想做的事被叫停,嚴凜有些挫敗地低下他的狗腦袋。
他還失望委屈上了。
溫慕善好懸沒被氣笑。
我和你說正事呢。
我也干正事呢。
嚴凜有他自已安慰人的方法:你在意你的心理年紀、靈魂年齡,我不在意。
我愛慕的從來都是你的性格,你的靈魂。
這話說的我也覺得我有點矯情了,但這就是我的心里話。
哪怕你像紀澤媳婦一樣毀了容,老子也愛你,你變什么樣兒,只要不是物種不一樣,老子都愛你。
嚴凜說到這兒的時候還認真的動了動腦。
又把剛才的話找補了一下。
如果物種不一樣,那我也跟你一塊兒不一樣,我在病房外頭也聽明白了,執念能讓人重生。
你就算變成小貓小狗,我也用執念跟你,我娶雞隨雞,娶狗隨狗。
文語詩那樣的執念都能成事,他就不信他的執念不好使。
溫慕善:……
溫慕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