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為她就是個不事生產的廢物。
想起曾經,再看看現在,溫慕善心里又酸又漲。
她伸手挽住嚴凜的手臂,一點點把腦袋靠到對方的肩膀邊。
只覺得自已現在就是一只守著偌大糧倉的倉鼠,有滿滿的安全感,滿足且富足的不行。
嚴凜沒想到在外邊媳婦會突然這么親近自已。
心里邊牦牛亂撞,被挽住的胳膊連帶著肩膀卻是盡可能的放松下來,想讓媳婦靠起來沒那么硌得慌。
他說:剛才的親吻不是謝禮。
聞,溫慕善挑眉:同志,你挺貪啊,這是想要得寸進尺
不是。側頭珍惜的吻了吻妻子的額頭,他說,要謝禮是開玩笑的,你在意的事,我永遠都會放在第一位。
哪怕沒有謝禮,哪怕他媳婦正在掐他胳膊內里。
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本來就不需要謝禮。
更何況如果真的要謝……
他放松胳膊任由她掐,生怕自已肌肉繃緊再折了她的手指甲。
那也應該是我謝你,錢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曹曉蕊給我寫信說了。
啥
溫慕善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嚴凜。
嚴凜臉上的表情,有感動,有自嘲,也有幾分釋然。
我知道你想讓我覺得我是被那對夫妻愛著的。
你怕我知道了當初被遺棄的真相難過,所以給我造了一場被親情包裹的好夢。
可惜他這人,不大適合做夢。
到底是辜負了他媳婦的一番心意。
我親生父母是什么德行,我心里有數,哪怕曹曉蕊不給我寫信告訴我實情,我也知道他們不可能突然對我生出來親情。
本來就沒有的東西。
要是突然出現。
想一想。
還挺嚇人的。
所以就算他沒看到曹曉蕊的信,先看了他媳婦的信,他也能看出來那一封信的背后,他媳婦下了多大的力氣去給他造夢。
讓不愛孩子的母親親口說愛,一般的小恩小惠是絕對達不成的。
他會胡思亂想。
會怕他媳婦為了他是不是付出了什么代價。
他不會埋怨他媳婦多此一舉、多管閑事,他只會心疼他媳婦為他這么費心。
而且站在他的角度。
說心里話。
他不覺得他配得上這份心意。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他一直都覺得自已虧欠了善善太多,連最基本的陪伴都辦不到。
可善善從來都沒什么怨。
他總覺得自已配不上這樣好的姑娘。
心里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等看到曹曉蕊的信后,他心中更覺虧欠。
所以如果要說謝,最該說的,是他嚴凜。
你為了我做了那么多,幫我處理家里的爛事還要照顧我的心情,我卻連陪在你身邊都做不到。
小狗的尾巴好似垂了下去。
嚴凜拉住溫慕善的手:我有時候都在想,如果我當初沒有招惹你,你是不是會有更好的生活,會遇上更能身體力行對你好的人。
溫慕善低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又抬頭看向嚴凜。
無奈道:你說這么大氣的話之前,是不是得先把我的手松一松快被你攥斷了,放心,我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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