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善在老虎溝大小算是個名人,十里八村離婚再嫁頭一份兒,郵遞員自然認識。
冷不丁聽齊渺渺問起溫慕善,他還愣了一下。
沒有啊,另一封信不是溫同志托我寄的。
不是溫慕善寄的信,卻是一封和她同樣寄到紀澤所在部隊的信……
齊渺渺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一陣,眸光漸深。
同志,你沒事吧聽她咳的嚇人,郵遞員不放心的問了一嘴。
按理來說,這種隨口的關心,被關心的人都會下意識說自已沒事。
但齊渺渺不是一般人。
她邊咳邊說:我有事,我有哮喘,我覺得……我覺得自已上不來氣了……
她裝出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呼吸聲大到讓人心都跟著往上提。
幫、幫我拿藥,我要憋死了……我喘不過氣了……
呼吸聲變得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上不來氣厥過去一樣。
饒是再堅持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面對這種情況,郵遞員也顧不上避嫌了。
這可是一條人命!
他急忙沖進屋,一眼就看到了掐著自已脖子,倒在床上大張著嘴喘氣,眼看就要‘不行了’的齊渺渺。
齊渺渺本來就病得面色蒼白,現在又在這兒故意憋氣裝哮喘,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的病態嚇人。
臉色慘白中帶著坨紅,一眼看去,真像是要不行了。
把沖進來的郵遞員嚇得說話都開始結巴:你、你藥擱哪呢!
說不出話,齊渺渺抖著手指向放在床頭的藥。
她手抖,幫她拿藥的郵遞員手更抖。
你先挺住啊,我、我、我把藥給你,你別咬著自已舌頭……
他這話一說出來,齊渺渺險些被他逗破功。
我是哮喘,我不是癲癇了,你快把藥給我就完了。
情況實在緊急,郵遞員也顧不上計較她怎么說話又能說成句了。
腦子已經被嚇得一片空白,齊渺渺怎么說,他就怎么做了。
抖著手把藥片喂到齊渺渺嘴邊,齊渺渺張嘴吃掉,然后就著被喂水的動作,整個人順勢倒進了郵遞員懷里。
同志你先起來一下,咱倆這個姿勢要是被人撞見了對你名聲影響不好。
對于他的話,齊渺渺充耳不聞。
她靠在對方懷里,抓著對方的制服領子,手上的力氣比對方想象得大了太多。
怎么掰都掰不開。
郵遞員欲哭無淚:同志我求你了,你快松手……
齊渺渺語氣仍舊虛弱:你為什么摸我手
我哪摸你手了我這是掰你手呢!不是,你都病這樣了咋勁兒這么大啊
齊渺渺:你就是摸我手,趁我生病,故意占我便宜。
她這話一說出口,直接給郵遞員干投降了。
郵遞員這下子連掰她手都不敢了,整個人就跟個柱子一樣站在原地,避嫌的把雙手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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