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志,這肯定不行,就因為沒別人,我才更不能往里進。
齊渺渺都想把枕頭下邊兒的剪子當飛鏢扔外頭這‘木頭’身上。
我是老爺們兒你是老爺們兒啊,你咋這么墨嘰
同志,就因為我是老爺們兒,你是個女同志,我們才更得避嫌。
他把自行車停好,把包裹放到門口:你看這樣成不成我就不進去了,你想寫什么信,我在門口幫你寫,我給你代筆。
代筆也行。齊渺渺退了一步。
聽到郵遞員明顯松一口氣的聲音,她嫌棄地撇了撇嘴。
她還沒擔心自已有可能有危險呢,這二愣子倒是防她個小姑娘像防狼。
懶得和他多說,等他準備好紙筆,齊渺渺強撐著精神開始叭叭叭的口述自已要往信上寫的內容。
內容很簡單,就是向紀澤告狀,說文家人來了紀家,打著探望女兒的旗號,已經賴在這兒挺長時間了……
……
即使文語詩沒有如她威脅的那樣,在她給出的有限時間里找紀澤離婚。
齊渺渺也沒準備一上來就把文家被人舉報,自身難保的破事給捅破。
誰都知道底牌要留到最后出,這點兒耐心她齊渺渺還是有的。
所以她這一封信,算是給文語詩一個警告,好告訴文語詩,她之前的威脅不是在鬧笑話,她說過的所有話,都是認真的。
這封信寄到部隊,就是要告訴紀澤他便宜岳家——文家,來人了。
多余的事,她暫時不準備和紀澤說,她得留著繼續對文語詩‘慢刀子割肉’。
可如果她這邊‘割肉’干割割不下來,文語詩既不喊疼又不識相,死撐著不受她威脅,那下一封信……她就不知道會在信上寫什么了。
不管寫什么,都是文語詩自找的。
……
齊渺渺冷笑出聲,她就不信文語詩知道她朝部隊那邊寄信之后,心里不慌!
別以為她現在生著病動不了,就好欺負了,就能拿她之前的威脅當放屁了。
她就算躺床上下不來,文語詩也得讓她的陰影籠罩得透不過氣!
聽到屋子里傳出來的桀桀桀怪笑聲,郵遞員表情一難盡。
他懷疑里邊人這是病糊涂了。
此地不宜久留,直覺上是這么告訴他的。
他干咳一聲,打斷了屋里的怪笑:咳……同志,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要是沒有的話,你把地址給我,等我回縣里直接幫你寄出去。
給地址這事兒,齊渺渺一點兒不墨嘰。
紀澤的通訊方式她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閉著眼睛她說了遍地址,說的時候心里還挺得意,卻不料這邊兒她話音剛落,門外邊兒郵遞員抽冷子來了一句——
倒是趕巧了,都是一個地方的信……
聞,齊渺渺睜開眼:什么趕巧了
沒啥,就是你們村挺有意思,今天算上你這封信,統共兩封往外寄出去的,全是一個地址。
行了,不說了,信肯定給你寄到,錢和郵票我先給你墊上,等回頭你記得給我……
他說著話就要走,齊渺渺出聲喊住他:你先別走。
她腦子現在轉得慢,正擱這兒努力消化郵遞員剛才話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總共兩封信,算上她這封,寄的都是同一個地址
她問:另一封信是溫慕善讓你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