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齊渺渺和文家人的事先放到一邊,溫慕善看著時間去到火車站和曹曉蕊匯合。
善善,這里!
曹曉蕊拿著兩根冰棍朝溫慕善扭啊扭:你要是再不來,冰棍都要化了。
我突然有點事就耽擱了一下。燥熱的天氣,一口冰棍下肚,溫慕善長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心情都平靜了。
確定了嗎金廠長是今天回來
錯不了。用眼神指了個方向,曹曉蕊示意溫慕善看過去。
兩人所在的位置算得上隱蔽,溫慕善順著曹曉蕊視線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錢有才像個急屁猴一樣在不遠處的站臺上來回踱步。
曹曉蕊揚起下巴,得意非常:不僅消息不會有錯,我連目標人物都給你鎖定了。
無聲的為對方鼓了三下掌,兩人相視而笑,心里都清楚,關鍵人物已來其一,只要另一個不出意外的就位,那她們今天可就有好戲看了。
臺子都已經搭起來了,消息又準確無誤,自然是不可能出什么意外。
等日頭西斜,搭載著另一主角的綠皮火車嗚嗚嗚的進了站,溫慕善和曹曉蕊下意識裝起了蘑菇,屏息凝視。
她倆‘屏息’了,那邊錢有才的氣息卻是猛地急促起來。
仿佛是大戰前的熱血沸騰,他死死盯著進站的火車,人還未見到,拳頭已經攥得死緊。
車門打開,人潮洶涌。
人群中,一個國字臉,身板筆直的五十來歲男人被曹曉蕊一眼鎖定。
她小聲給溫慕善介紹:那個就是金廠長。
不只是她鎖定了目標,錢有才同樣從人群里看到了自已‘等候已久’的人。
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忍著怒氣一把抓住看到他后有些愣神的金廠長,徑直把人拽到了個偏僻角落。
沒有提前踩點,沒有周密得去定一個隱蔽的地點,錢有才甚至等不到出火車站,剛把人帶到偏僻地方,按捺已久的拳頭就已經招呼了上去!
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頭,金廠長坐到地上,一手扶著自已閃了的腰,一手扶著被打歪的眼鏡,人都傻了。
錢有才你瘋了你沒事兒閑的打我干什么!
不對。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們不是說好能不見面就不見面的嗎!
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錢有才滿眼血絲的冷笑:我看你是巴不得和我一輩子不見面吧
最好是我趕緊被定罪,然后下放,你再在背后搞點兒小動作,讓我這輩子都沒命回來是不是
金廠長莫名其妙就被打、被質問,從來也沒遭遇過這么憋屈的事,他當領導當習慣了,也不是個好脾氣的。
從地上爬起來,他盯著錢有才這張寫滿了疲憊和猙獰的老臉看了一會兒,就在錢有才以為他是被自已說中了心思心虛的時候……
金廠長的拳頭猝不及防的就揮了過去!
戰火,瞬間被點燃!
兩個年過半百,說來還都挺有身份的人,就這么你一拳我一拳,在火車站的陰暗小角落,一點兒不嫌埋汰的打了個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