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他媳婦對他好,他娶回家一顆大珍珠。
不過說到珍珠……
嚴凜表情奇怪的從自已兜里掏出來一串珍珠項鏈。
一顆顆珍珠串聯在一起,不算大,但每一顆都很圓潤,個頭兒也差不多,這就有些難得了。
溫慕善:天然的哪來的
嚴凜吭哧半天才吐出來一個人名:田大力送的。
田大力
這個名字可有些耳熟。
溫慕善接過珍珠項鏈,不確定嚴凜口中的田大力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位。
田大力是誰她問。
嚴凜:是我們軍區的一個連長,他……
哪怕不想背后說人,嚴凜也有些忍不住:他跟有病似的。
前陣子回了趟老家,把媳婦和孩子都給接過來了。
還帶了一堆特產,說一定要讓我轉交給你。
這串項鏈就是他特意從老家帶回來的,說是他媳婦親手串的。
這要不是田大力媳婦串的,嚴凜就是嚼碎了咽肚子里都不帶拿回來轉交給自已媳婦的。
溫慕善歪歪頭:那是有點奇怪,他都不認識我,怎么突然想送我東西
是不是你幫了他,你又不收禮,所以他另辟蹊徑把謝禮給我了
不是。嚴凜說得很篤定,他就是專門給你的。
我也覺得不對,特意問過他,他說的神神叨叨的。
說發燒做了個夢,夢見他人沒了,然后你收養了他孩子,對他兩個孩子特別好,燒退了之后他就想要報答你。
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就想托我轉交給你這些特產,說也算是一份心意。
這說法太神叨,嚴凜就當田大力是在說胡話,所以一開始也沒想著和善善說。
他把板凳讓給媳婦坐,自已則半跪在后邊幫他媳婦帶項鏈。
溫慕善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低頭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項鏈,輕輕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想她大概知道田大力為什么會突然給她送禮了。
怕是陰差陽錯,窺見了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田大力死后,紀澤領養了田大力的兩個孩子。
她當時敬佩田大力舍已救人的精神,也感念田大力對紀澤的救命之恩,心疼兩個孩子年紀小小就沒了父母,所以對田大力的兩個孩子不差。
只可惜她到底和養子養女緣分淺。
到最后也沒養出一個真正認她作母,和她貼心,能維護她、反哺她的孩子。
溫慕善接過嚴凜遞給她的鏡子,鏡中人年輕貌美,脖頸上的珍珠項鏈泛著柔和的光澤。
襯得她整個人愈發光彩照人,氣質淑雅。
曾經那些關于她是潑婦的指責就好像是一場夢,她眉頭舒展得再不見上一世那三道豎在眉心的深刻褶皺。
她問:好看嗎
嚴凜認真看了好幾秒,一點兒都不敷衍的回:好看,仙女一樣。
溫慕善輕輕一笑,狀似不經意的問:我剛才好像聽你說那位田同志是連長,連長可以讓家屬隨軍嗎
他在軍區附近從老鄉手里借的房子安置的家里人。嚴凜不好說‘租’,就只能換個說法。
每個月給老鄉點糧食,老鄉把多余的空屋給他家里人暫住。
所以嚴凜就特別不明白田大力在搞什么。
怎么就突然抽瘋死活都要把媳婦和孩子給接到近邊。
他不是不贊同一家團聚,是在他看來田大力想要一家團聚,不如努努力追求一下進步。
級別升上去了,家屬直接住進部隊家屬院,最起碼也安全。
可田大力就像一天都等不了一樣……
就是發燒燒魔怔了,那小子受刺激了。
非說孩子要是不放在近前教,就得長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