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稚嫩,有些奇怪。
緊接著一聲巨響,一頭成年野豬閃亮登場!
視線里,它拱著豬鼻子在地上胡亂嗅著什么。
邁著蹄子,一路邊吃邊走,越走越快,一直到發現紀家父子四人……野豬咀嚼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然后。
那雙小眼睛里一瞬間迸發出驚喜又邪惡的光芒!(反正紀家父子對野豬此刻的眼神是這么理解的)
紀老三甚至在野豬的眼里看到了一種對食物的垂涎,那種純獸性的貪婪視線掃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已整個人都麻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雙方對峙了幾秒也或許是更長時間。
隨著紀澤一聲大喝:抬板子,跑!
就像約好了一樣。
同一時間,野豬也做出了某種決定,就聽它嘶嚎一聲,眼中兇意盡顯,撒開蹄子,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不遠處的樹上。
溫慕善側頭去看抱著自已的嚴冬子,納悶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嚴凜穿著一身軍裝,大手狠狠揉了溫慕善腦袋一下,把溫慕善好好的頭發擼成雞窩,這才笑出一口大白牙。
我們軍區和這邊省里的軍區有聯合任務,我一看任務地點離家近就主動申請參加了,想著能順道回來看一眼,誰知道……
誰知道他這剛抽空回來,還沒走到老虎溝呢,就撞見他媳婦在這兒學豬叫。
還會學豬叫了,長本事了
溫慕善只當這是夸獎:還行吧,不過話得往嚴謹了說,我那不是單純的豬叫,是小野豬叫。
小野豬在驚恐時候的叫聲和平時的叫聲是不一樣的,雖然同是豬語,也是有區別的。
對于這一點,溫慕善還是很有心得的。
她上輩子因著對野豬這個物種的恨,還特意研究過這玩意一段時間。
本來是想掌握野豬習性好去找獵戶學打獵,能打幾頭是幾頭,也算給她爹報仇了,結果沒想到這玩意后來成保護動物了。
她這邊正說著話,對面嚴冬子的臉在她眼前越來越大。
兩人呼吸相纏,溫慕善問他:你要干什么
嚴凜聲音磁性:我想親親小野豬嘴。
溫慕善:……
她額頭青筋跳了跳,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我可去你的吧!
媳婦!嚴冬子委屈,嚴冬子要說,我為了回來看你都兩天沒睡覺了。
而且剛才我看你有危險,第一時間就沖過來了。
沖過來就給他媳婦兒抱上樹了,他這么大一媳婦,可不能讓野豬給拱了。
溫慕善呵呵一笑:你就是不沖過來,我也不能有事。
她干壞事之前都會先給自已找好退路。
更何況這條路她剛才早就踩好點兒了!
她把從供銷社買的紅薯掰成塊兒蘸高粱酒做成野豬餌。
野豬本來就喜歡氣味濃烈的東西,紅薯又是它們雜食譜上排在前列的受歡迎食物。
把這兩樣結合在一起……可以說是紅薯蘸酒,野豬越吃越有。
哪頭野豬不會為這道美味的餌料而神魂顛倒
溫慕善就這么下了一路的餌,就等著紀家人經過好找準時機‘放’野豬呢。
當然。
她不會沒把握到干出誤傷別人的事,這也是她剛才為什么會學小野豬叫的原因。
吸引野豬除了氣味傳播遠的食物之外,最有效的,就屬小野豬遇到危險時的嗷嗷叫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