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到給她一種偽善的感覺。
紀澤臉色難看:我不是干巴巴的道歉……我知道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過錯在我,我會給出道歉的誠意。
其實我這次回來之前,是想……針對你的。
針對她
外之意就是準備想辦法對付她唄。
溫慕善皺眉,心里懷疑紀澤是不是反應過來她一直在背后坑他所以準備反擊了。
正復盤自已哪里沒動好手腳被紀澤發現了不對,就聽紀澤繼續說——
你往部隊去信舉報我的事我知道了,你不知道因為你的舉報,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所以我這次回來本來不想放過你的。
溫慕善:……
紀澤無奈:可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只是受人之托請你去看徐玉澤最后一眼,我們卻翻舊賬翻出我這么多過錯。
說到這兒,他自已都覺得荒謬。
原來他上輩子的舊賬這么不經翻。
就像你說的,對不起你的事都是我做的,不能怪任何人,是我自已偏聽偏信,不信任你,是我的過錯。
我既然認了這些過錯,就不會天真到以為一句道歉就能把所有舊賬給抹平。
他表情誠懇:所以我們一報還一報扯平行嗎
我不追究你舉報我阻礙我晉升的事,你也接受我剛才的道歉,這可以嗎
在紀澤看來,他現在的‘坦誠’就已經足夠代表他道歉的誠意了。
畢竟上輩子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哪怕一起重生也沒辦法抹去溫慕善上輩子在他這里受到的誤會和委屈。
但他可以用這輩子屬于他的挫折還。
上輩子他在他妹妹、馬寡婦、齊渺渺還有錢的問題上委屈了溫慕善,這輩子溫慕善讓他在仕途上跌了這么大一跤,甚至還會影響到日后的晉升。
這么一算,他們兩個人在上一世和這一世都各有得失,既然互相虧欠,那某種意義上也算兩不相欠了。
所以他這不算是干巴巴的道歉,他很有誠意的收回了準備刺向溫慕善的‘刀’。
溫慕善聽完他的理論都想拍手叫絕,這得是什么腦回路能想到這種方式的‘兩不相欠’。
她邊咂舌邊看了紀澤好一會兒,就想看看這死老頭子重生回來長相年輕了,臉上褶子沒了,是不是連帶著把腦子上的褶子也給整沒了。
她忍不住問:你說啥呢
什么我說啥呢
舉報信啊,你說我往部隊送了舉報信舉報你
溫慕善可太知道那封阻礙紀澤晉升的舉報信是出自誰的手了。
這黑鍋可扣不到她頭上。
雖說她是隱藏在背后的‘操盤手’但她敢篤定,紀澤絕對不可能知道是她激得張栓子寫了舉報信。
張栓子自已都不知道這件事里有她的影子,更遑論紀澤了,紀澤又不會掐指一算。
所以溫慕善理直氣壯的很。
我什么時候寫舉報信了我沒事閑的啊你說我舉報你,證據呢還是說你有什么證人能指控我舉報你了
事情走向有些出乎意料,紀澤表情有一瞬間的詫異:溫慕善,咱敢作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