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娥:……
她已經沒力氣大吵大鬧或是沖過去和文語詩撕打了,即使文語詩說了這么離譜的話,她也累到整個人都有些木了。
被氣得笑了一聲,趙大娥都感嘆自已現在的脾氣可真是太好了。
她問:你是不是瘋了
她都不敢相信一個正常人會說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
我、你、我男人,我們仨一起睡
又被氣樂了一聲,趙大娥撓了撓臉,她懷疑文語詩在耍她,但她沒有證據。
年輕版的文語詩一臉認真:不行嗎大嫂
你放心,我睡相很好,躺你和我大哥中間我保準怎么躺下去睡著的就怎么醒。
不遠處墻角,紀老大蹲在那兒痛苦地抓頭發:弟妹啊,你到底想干啥你就直說吧,咱們這邊它就沒有這樣的風俗,不是,哪邊都不可能有這樣的風俗啊!
弟媳躺大哥大嫂中間睡覺,就是國外都沒這西洋景啊!
是不是大哥做啥惹你不痛快了我剛才因為爹的事對你說話難聽你往心里去了
所以才這么變著法的折磨他。
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文語詩搖頭:大哥你沒做錯什么,我就是自已睡覺害怕,老覺得娘能從醫院爬回來大半夜找我來。
趙大娥的雞窩頭愁的都更亂了些:娘是人,不是鬼,她大半夜從縣里爬回來找你……不是,說句難聽的,她就是中邪都辦不到啊!
拿老太太當自行車呢
年輕版的文語詩撅起嘴:大嫂不幫忙就算了,怎么還咒咱娘呢,不是好兒媳!
趙大娥:……
好好好,一個真敢揍老婆婆的現在擱這兒嫌棄她拿話咒老婆婆,還好意思指責她不是好兒媳。
這一刻,趙大娥對好兒媳的定義都有些模糊了。
朝文語詩拱拱手,她這把是真服了。
這得虧婆家三天兩頭有事,她把孩子放娘家了,要不然今晚上就文語詩整這一出兒,都能把她孩子嚇出個好歹。
耐心徹底告罄,趙大娥指了指門的方向:滾犢子,好嗎別再擱這兒跟我閑磨牙,不然咱今晚上干脆都別睡了。
她也不深究文語詩這是在作什么妖了,她現在就想睡覺。
文語詩要是再沒眼色的折磨她,她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能干出來什么。
人不是只有起床氣的,死活不讓她睡覺,她現在的怨氣比起床氣都大!
看她好像要翻臉,年輕版文語詩縮了縮脖子,埋怨道:大嫂真小氣,算了,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我去找三鳳去。
三鳳人敞亮,我和她提一嘴她肯定答應……
看她轉身就走的背影,趙大娥混沌的腦子轉了轉,人被無語的稍微清醒了點兒。
她想——三鳳這人是大方,但文語詩要是敢跟三鳳提一起睡的事……那估摸著就不是答不答應的問題了。
而是……是現在開打,還是等明天睡醒了再打的問題了。
果不其然。
趙大娥念頭剛落。
就聽那邊劉三鳳夫妻倆的屋里響起一聲殺豬般的怒吼——
文語詩,你個臭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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