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鳳聲音里是能聽得出來的氣急敗壞。
你還是當嫂子的,哪家嫂子當成你這賤人模樣!
你還要不要臉,有沒有點兒深沉啥叫和我們夫妻倆一起睡你是喝奶的孩子啊離不開人。
紀老三在她旁邊弱弱提醒:媳婦你小點聲,這事不光彩,讓鄰居聽著了不像話。
劉三鳳都要氣瘋了:你也知道不光彩你知道不光彩剛才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你咋不立馬掄掃帚給她攆出去
啊問你話呢!咋地,她說要一起睡你動心了
紀老三人都被罵懵了:不是,我就是提醒一句,你罵我干啥啊,她是我嫂子,我能動什么心你講不講道理
而且文語詩現在臉包得溜圓,離遠一瞅跟發面饅頭似的,他頂多動動胃,要是動心的話,那他不是變態嗎
劉三鳳已經氣到敵我不分了,一聽紀老三還敢還嘴,立馬整個人跟炸藥桶似的,炸完這邊炸那邊。
罵完紀老三罵文語詩。
總而之,現在在她眼前的就沒好人!
聽她噼里啪啦罵了挺長時間,年輕版的文語詩這才幽幽的開了口:至于嗎這么點事生這么大氣。
三鳳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計較,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就想和你倆一塊兒睡,紀澤都攔不住,我說的。
你現在不同意是因為你今天心情不好,等你哪天心情好了,說不定就能同意了。
不過我要是實在害怕,估計也就顧不上征求你的同意了,你最好晚上睡覺一個眼睛站崗一個眼睛放哨,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我就摸到你們床上。
那畫面太美,劉三鳳不敢想。
她尖叫一聲:你有病吧!
文語詩這么說她還咋睡覺了
這不神經病嗎!
之前文語詩的臉被紀艷嬌毀完,雖說也是見天的在家里鬧,但不是這種鬧。
那個時候文語詩就是天天在家摔摔打打,或是和兩個老的吵幾句嘴,頂大天了氣不過打兩個老的幾下。
對于劉三鳳來說,其實沒什么影響。
可現在不一樣了,文語詩進化得忒膈應人了。
癩蛤蟆跳腳面,不咬人膈應人啊!
殺傷力比以前純吵架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這誰受得了
等人徹底走了,劉三鳳死死關上房門,不放心,又推了桌子擋著。
桌子推到門口還不放心,又招呼紀老三把墻根放著的矮柜也給推過來。
直把門堵得嚴嚴實實,她這才徹底安下心。
夫妻倆忙得滿身大汗,劉三鳳累到情緒都穩定了。
她癱在床上和丈夫說:等明個兒你去縣醫院找老二,高低得把今天的事跟老二說說。
問問他這么個瘋子媳婦他還要不要,要的話還管不管。
紀老三也累的不行,躺在她旁邊語氣遲疑:你真覺得二嫂瘋了
肯定瘋了呀!沒瘋能干出這些事嗎
劉三鳳可不信一個正常人能先拳打老婆婆,再水淹老公公,然后大半夜不睡覺非要鬧著上小叔子夫妻倆的床,說怕老婆婆大半夜爬回來找她算賬。
這不是瘋子是什么
她想想都糟心:肯定是紀艷嬌給她臉弄毀了,老二回來之后又沒安慰她,她給自已氣出精神病了。
其實家里發生的事她和她大嫂包括她們兩家的男人心里都有數。
只是這些事和她們沒多大關系,她們兩家不大想跟著摻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