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文語詩的重生并不穩定。
紀澤上一秒還在笑得輕松,下一秒眉心就多了三條褶皺。
好在‘老姜’版的文語詩可能在精神力上更強于年輕版的自已。
等到出院的時候,重生回來的文語詩已經可以占據上風掌握身體的主導權了。
在她的配合下,紀艷嬌拿暖壺砸她的事好像就只是輕飄飄的一頁紙。
被她說翻篇就翻了篇。
她不是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另一個自已有多受委屈。
但在她看來委屈不委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拿委屈換什么樣的好處,怎么才能把這場委屈利益最大化
肯定不是像另一個她一樣不管不顧的不停鬧騰。
而是……
退一步。
只要以退為進的退一步。
那不僅是紀澤,就連心知肚明這事兒做得過了的紀艷嬌,都要領她的不追究之情。
這在重生回來的文語詩看來才是最有用的。
只要紀家人領她情,那之前的矛盾啊、僵局啊,通通都能破局。
她完全可以由此打開局面,重新像上輩子那樣拉攏住紀家人的心。
畢竟紀家人都不大聰明。
她上輩子都有過和她們成功相處的經驗,這輩子她不信自已不能‘手拿把掐’。
懷揣著這樣的心態,重生回來的文語詩到底是把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已給氣了個半死。
她倒是從中獲益,更能掌握這具身體的主導權了。
……
話分兩頭。
溫慕善沒想到文語詩從縣醫院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約她見面。
兩人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后,除了文語詩跟她較勁兒一樣的把婚禮定在同一天之外,基本上就沒什么交集了。
她有些納悶。
想說難不成這戀愛腦又要跑到她跟前叫囂說和紀澤是真愛,讓她這個前妻別再惦記紀澤
嘶……
要真是這樣,那她的巴掌可又要蠢蠢欲動了。
曾經的老對手現在嫩的跟青瓜秧子似的,溫慕善連欺負對方都懶得欺負。
赴約更是不可能赴約的,有和戀愛腦磨嘰的時間,她都不如背個筐去撿撿牛糞,又清閑又能混點兒工分。
可惜戀愛腦不遂她意,見怎么都約不出來她,文語詩索性登了嚴家的門。
她是第一次來嚴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或者說如果沒有重生這一碼事,她在這個年月都不會來老虎溝,而是會一直待在城里和紀澤越走越近。
他們在城里只談感情,不談家境,也不用看家境。
紀澤所在的軍區條件不差,可以說上輩子她哪怕在年輕時候一直追逐紀澤,她的生活水準都沒有因為這場倒追而下降過。
更不用說后來挖墻腳成功,和紀澤走到一起,那個時候紀澤已然登上高位,她婚后過的生活甚至不能僅僅用一句‘富足’來形容。
上輩子活的太滋潤,以至于這輩子在驚喜重生過后。
在走出醫院回到紀家,看到紀家現在的生活條件以及生活環境有多破后……
文語詩不得不承認……她是嫌棄的。
嫌棄到臉上險些笑不出來。
紀澤了解她,知道她不適應,和她說了好些溫情脈脈的話,告訴她讓她先忍耐一下,以后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