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兩個再一次打作一團。
混戰是怎么發生的,紀澤哪怕就在現場看了個從頭到尾,他都沒看明白。
就先聽到自已身后妹妹在狂叫,緊接著,一道人影跟大黑耗子一樣從他后邊躥了出去。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姑嫂兩個就互相抓住了對方的脈門。
紀澤上前想把兩人分開,未果,臉上還多了幾道血凜子。
紀澤:……
紀家人聽見動靜再一次聚了過來。
趙大娥和劉三鳳已經有了前排吃瓜的經驗,倆人到場后也不悶頭往里沖,沒看紀澤拉架都被撓了嘛。
她倆可不想因為拉個架再拉毀容了。
索性就這么站在門口干動嘴。
一邊嗑瓜子,一邊象征性的喊幾句——
蒜鳥蒜鳥,都不涌意。(算了算了,都不容易。)
劉三鳳更活潑點,還知道問一嘴:你倆咋又打起來了,這一回是因為啥呀
紀艷嬌頭都不回:這賤人打我二哥!
嚯!
一片嘩然。
吃瓜群眾誰也沒想到文語詩一個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小姐’能猛成這樣。
關起門來馴夫啊!
劉三鳳小聲跟趙大娥說:當初善善要是有這股勁兒,說不準早把男人給馴明白了。
趙大娥翻了個白眼:你可得了,你看老二是能被打服的人嗎
這也就是文語詩對他動手,倆人剛結婚,正熱乎呢他能不計較。
換成善善……趙大娥搖搖頭,她都不敢說溫慕善在紀澤心里夠不夠一個巴掌的份量。
別說打完之后能馴夫了。
就怕打人的換成溫慕善,倆人離婚離的更早。
她感慨:男人啊,就是喜歡外邊的。
對著娃娃親愛答不理,娃娃親和他說話聲稍微大點都能翻臉,說他脾氣不好吧,可等他把外頭的野花給接進家里后,挨打都不介意。
就是賤的,賤皮子。
聽完她的分析,劉三鳳偷偷朝還在挨撓的紀澤吐了口口水。
沒錯,賤皮子,嫌善善這不好那不好,硬是把外頭不要臉的給娶回來了。
我呸!
老娘倒是要看看,他和這書香門第出來的能過上多舒心的日子。
她這也算是物傷其類了。
紀澤嫌棄溫慕善的點她劉三鳳身上全都有。
關鍵她還沒溫慕善長得好看。
劉三鳳有時候睡覺之前都在想,人都說一奶同胞的兄弟性格都大差不差。
她都怕她家那口子也學了紀澤,等哪天也開始嫌棄她這個糟糠妻,覺得她上不得臺面,轉頭想娶個‘有文化’的了。
這邊蛐蛐著,妯娌兩個都沒顧得上關注屋里的戰況。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瞬間拉回了所有人跑偏的注意力!
劉三鳳下意識轉動視線重新定格到屋內,下一秒……
啊!殺人啦!
就見剛才還‘熱火朝天’的房間里此時一片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紀艷嬌手里拿著內膽都碎了的暖壺,也不知道她是啥時候把暖壺拿到手的。
另一邊。
文語詩軟倒在地上,額頭被打破,有血一點點順著臉頰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