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在家里安心坐月子,有關她被歹人暗害、險些一尸兩命的流,在京城越傳越廣,各種陰謀論輪番上演。
    其中讓大多數人信服的一則流,是新科探花郎被一位有權有勢的女子看上了,不滿探花郎夫人捷足先登,便對其動了殺心。
    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流的矛頭開始指向善敏郡主:
    “那個女魔頭好男色人盡皆知,探花郎又是那樣一副模樣,被她盯上實在太正常不過。”
    “聽說上次在勇義侯府的宴會上,女魔頭當著一眾夫人小姐的面,命人處死大著肚子的探花郎夫人。”
    “嘶——太囂張,太歹毒了!就沒人能管管她么?這些年她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亂葬崗里的一堆白骨,怕是有一半是她造的孽!”
    “噓,小點聲,傳到那個女魔頭的耳朵里,下次你的尸骨就要出現在亂葬崗了。”
    “……”
    這些不利的市井流很快傳到善敏郡主耳中,陰謀被拆穿的惱羞成怒讓她大發雷霆,跛著腳把屋子里的擺設砸了個干凈。
    “賤人,都是賤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活在世上有什么用,就該處死丟到亂葬崗喂野狗!”
    一眾侍女齊齊跪地瑟瑟發抖,生怕引起善敏郡主的注意,招來一頓毒打甚至丟掉性命。
    只是她們再如何小心,還是礙到善敏郡主的臉,被善敏郡主狠狠地抽了一頓鞭子。
    聽著侍女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善敏郡主心頭的怒火終于消減了幾分,冷聲吩咐門外的侍女:“去請母親過來。”
    平原長公主很快就過來了,見屋子里一片狼藉,地面上殘留著些許鮮紅的血跡,她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心疼之色:
    “敏敏,誰有惹你生氣了?”
    善敏郡主撲進平原長公主懷里,眼眶一紅眼淚直往下掉:
    “母親,那個賤人不僅沒死,外面的傳還那樣難聽,萬一徐明瑜信了恨上女兒怎么辦呀!”
    善敏郡主長這么大,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且多是幼時需求沒有及時得到滿足才會哭鬧。
    現在卻哭成這樣,平原長公主愈發心疼:
    “敏敏乖,指使那對婆媳的人,本宮已經秘密處死了他,那個見過他真面目的孩子也落水身亡,京兆府不可能查到公主府,徐明瑜就更不會知道了。”
    善敏郡主還是覺得不安:“可是母親,那些流指向女兒了,徐明瑜肯定會懷疑女兒的……”
    這些日子她無時不刻不在后悔,為何沒有早早除掉盛氏那個賤人,讓那個賤人活著來到京城。
    如今兩次索要她的性命不成,又不能直接派人要了她的賤命,她要何時才能如愿以償?
    若是這輩子得不到徐明瑜,將來她死了都不會甘心!
    要說善敏郡主對徐瑾年有多情深談不上,只是徐瑾年是她多年來唯一心動過的男子,也是她屢屢受挫依然沒能得到的人。
    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
    一出生就被封為郡主,順風順水長大的她,根本不允許有人不受她的控制。
    時間長了,得到徐瑾年便成為善敏郡主的執念。
    “沒有證據的事,他區區一個七-->>品修撰又能如何?”
    平原長公主溫柔安撫女兒的情緒,說出來的話卻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敏敏,你給本宮記住,你是本宮的女兒,是皇室最尊貴的郡主,永遠不要為一個男人哭泣。你想要徐明瑜,得到他的人就夠了,不必在意他是否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