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獨苗苗,在生存本能的驅使下,使出洪荒之力吃到來到世間后第一頓口糧。
原以為要經歷一番波折的盛安大大松了口氣,看著懷里吃得香甜的小家伙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不愧是她生的,真可愛!
此時,盛安壓根不記得白日看到小家伙的第一眼,是如何在心里吐槽小家伙丑的像只沒毛的小老鼠的。
徐瑾年默默看著,眼里溢滿了溫情。
小家伙還小,第一頓口糧吃的不多,不到片刻就吃飽了,砸吧著粉嫩嫩的小嘴巴酣然入睡。
盛安沒有立馬放下小家伙,眼睛不眨地看了好一會兒。
見她沒有出現吐奶或是嗆奶的情況,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動作無比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
徐瑾年也松了口氣,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安安,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盛安搖頭:“沒有,挺好的。”
除了一開始有些疼痛,小家伙吃到第一口奶后就沒什么感覺了。
想起白天生孩子時差點被暗算,盛安立馬打起精神問道:“汪婆子她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善敏郡主指使她們害我們母女的?”
徐瑾年柔和的面容變得冷肅,有些愧疚地說道:
“有人綁架了汪婆子唯一的孫子,指使她們婆媳對你動手腳,造成你難產大出血的假象,企圖讓你一尸兩命。
她們不知道指使之人是誰,為夫暫時沒能抓到這個人,不過除了那對母女,為夫想不出還有誰會害你。”
盛安料到這個結果,握住男人的手安慰道:
“那對母女權勢滔天,為她們賣命的人多不勝數,肯定不會讓咱們輕易抓住把柄,你不用覺得愧疚。”
徐瑾年輕輕撫摸她的額頭:“為夫已經派人追查蛛絲馬跡,很快就會有結果,便是無法對那對母女造成傷害,也要讓這件事成為壓垮她們的一根稻草。”
盛安瞅了男人兩眼,突然問道:“來京城前,夫子是不是給你安排了人手?”
府里的護院包括李田在內,都不是男人能全信的人。
這么重要且有難度的事情,也不會交給護院去辦,那就只能是他手上有其他人。
徐瑾年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很聰明,聽到她的問話不由得一笑:“為夫以為安安會裝作不知道。”
盛安斜了他一眼:“你表現得這么明顯,我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從他提前幾個月尋找可靠的接生婆,她就看出來了。
徐瑾年沒有繞彎子,開口解釋道:
“離開青州前,夫子單獨找為夫談話,將留在京城的人手交給了為夫,其中就有安插在平原長公主府的人。”
只是過去了二十年,曾經安插的十五個人里,有一半被多疑的平原長公主清除出府,有三個身份暴露被殺,如今僅剩三人。
徐瑾年接手后,對這三個人的忠誠存疑,試探過幾次才確認他們沒有問題。
還有一部分人手散落在京城的各個角落,這些人什么身份都有,有乞丐,有商人,有小販……有的已經不能信任,有的暫時沒有接觸。
聽到這里,盛安問道:“夫子和師娘早夭的兒子,死因與平原長公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