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鞭子打下去,婆媳倆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那個人小人不認識,他抓走小人唯一的孫子,威脅小人必須按照他說的做,否則就殺掉小人的孫子,讓小人一家斷子絕孫……”
“小人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可、可他送來了小人孫子的一只手,小人沒有辦法啊!”
“小人救孫心切迫不得已,不得不造出夫人大出血的假象,讓夫人胎死腹中一尸兩命,只是剛動手就被夫人發現了。”
“大人,小人沒有辦法,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放過我們婆媳,救救小人的孫子吧,他還是個五歲的孩子,他是無辜的啊!”
汪婆子匍匐在地砰砰磕頭,幾下子額頭上就磕出一個口子,汩汩往外冒血在青石地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馬氏也在不停的磕頭求饒,恐懼又滿懷希冀地看著徐瑾年,希望他能饒過她們婆媳倆,救回她唯一的兒子。
徐瑾年神情冷漠,不見一絲動容,沉聲吩咐李田:“把她們關起來,明日一早送去官府。”
李田領命:“是。”
汪婆子驚慌不已,失聲驚叫:“大人,小人已經全招了,求大人放過小人,救救小人的孫子吧!”
徐瑾年看了她一眼,聲音平靜無波:“那人膽敢指使你謀害官眷,你以為他會留活口?”
汪婆子臉色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馬氏更是被嚇哭,替自己求饒都不敢。
李田和其他護衛將婆媳倆拖下去,再次捆住扔到了雜物房。
指使之人單方面聯絡汪婆子,婆媳倆既不清楚他的身份,也不知他身在何處。
縱使徐瑾年想抓住這個人,找出平原長公主府謀害盛安的證據也不能。
不過他沒有放棄,趁盛安尚未蘇醒出去了一趟。
回來時,已是到了深夜。
院子里靜悄悄的,其他人已經歇下了,只有廚房和正房的燈亮著。
徐瑾年來到房間,見紅柳坐在床邊守著,便低聲問道:“夫人和小姐可醒來過?”
紅柳小聲回道:“夫人一直在睡,小姐醒過一次,換過尿布又睡著了。”
剛說完,床頭就傳來小家伙的哭聲:“哇哇哇——哇哇哇——”
紅柳驚了一跳,剛要把自家小姐抱起來哄,眼前一晃就見自家小姐被自家大人熟練的抱在懷里哄。
“不哭不哭,小寶不哭。”
徐瑾年一邊哄一邊往外走,怕小家伙吵醒床上還在睡的人。
盛安睡得正香,就聽見耳邊傳來嬰兒的哭聲。
她納悶怎么會有孩子哭,跟魔音貫耳似的鬧得人根本沒法兒睡。
下一刻,盛安被迫睜開眼,下意識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自家男人懷里抱著一個小手小腳、正在哭鬧的孩子。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嘴巴比腦子快:“哪來的小孩!”
說完這句話,盛安差點給自己腦門一下。
這個哇哇哇的小東西,不就是她自己剛出生出來的?
徐瑾年忍俊不禁,抱著孩子走回來:“尿布是干的,小寶可能餓了。”
說著,他吩咐紅柳:“夫人醒了,你去廚房讓桂嬸給夫人做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