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視角)
他抱著我,走進這家安靜得過分、處處透著昂貴氣息的醫療中心。
穿著得體、表情專業的醫護人員似乎早已接到通知,安靜地等候著,沒有任何人多問一句。
(os:這就是…他選擇的“醫生”?)
我被安置在一間堪比五星級酒店套房的診室里。
關祖沒有離開,他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
目光如同最嚴苛的監工,落在正在為我做初步檢查的醫生身上。
那目光,讓經驗豐富的醫生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os:他在這里…我怎么看“病”?)
(os:或者說…在他眼里,我需要的根本不是治療,
而是……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我躺在柔軟的診療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柔和卻冰冷的光,心里一片冰涼。
看著醫生在關祖那無聲的注視下連動作都變得僵硬,
我深吸一口氣,轉向沙發上那個如同審判者的男人。
“你能先出去嗎?”
我的聲音還帶著哭過后的沙啞,但語氣是認真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太陽穴,
“我想看看…這里,還有這里,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我的目光懇切地望向他:
“你這樣子,醫生也靜不下心來幫我看。”
(關祖視角)
她的請求很合理,甚至帶著一種試圖“配合治療”的順從。
(關祖os:出去?)
關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判斷這是否又是她的一種策略。
但她眼中那份急于尋求答案的茫然和疲憊,不似作偽。
他緩緩站起身,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踱步到醫生面前,聲音不高,卻帶著千斤重壓:
“我要知道……”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如同最終宣判前的倒計時,
“全部。”
“以及……”
他的目光掃過阮糯,最終落回醫生身上,帶著冰冷的警告,
“最有效的‘治療方案’。”
說完,他終于轉身,大步走出了診室。門在他身后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阮糯視角)
診室里的空氣仿佛瞬間流通了。
醫生明顯松了口氣,擦了下額角的汗。
我躺在診療床上,閉上眼睛,感受著難得的、沒有他直接注視的空間。
(os:現在…能找出答案嗎?)
(os:還是說…答案早就注定,只是我需要一個過程來接受?)
我知道,即使他不在房間里,他的影響力也無所不在。
這份“診斷報告”,最終能否離開這間診室,以什么樣的形式呈現,決定權依然在他手里。
但至少,在這一刻,我為自己爭取到了一絲喘息和……直面自己內心混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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