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沒有直接回答信或不信。
而是用另一種方式,給出了他的“答案”。
“信不信……”
他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冰冷的、重新掌握節奏的平靜,
“重要嗎?”
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線,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的真偽,
眼神里是沉淀下來的、令人心悸的偏執。
“你站在這里。”
“在我床上。”
“說著那些只有‘我們’才知道的秘密……”
他微微俯身,氣息拂過她的唇瓣,帶著一種宣告般的篤定:
“這就夠了。”
“至于你是‘姐姐’,還是別的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最終定格在她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瞳孔上,嘴角勾起一抹沒什么溫度的弧度,
“對我來說……”
“沒有區別。”
(關祖os:都是我的。)
(阮糯視角)
“真是夠瘋啊。”
我幾乎是嘆息著吐出這句話,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抵在他胸前的手也無力地垂落下來。
所有的掙扎、辯解、表演,在這一刻都顯得那么蒼白可笑。
(os:算了…跟一個邏輯自洽的瘋子,能講通什么道理呢?)
我看著他眼底那片沉郁的、不容撼動的偏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卷而來。
“唉。”
“我們不是姐弟。”
我輕聲否認,帶著一種終于放棄偽裝的疲憊,
“我可不想跟你上床的時候,還要被你當成姐姐。”
(os:這太變態了,就算是我也有底線…)
我坦誠了最初的目的,語氣里帶著點破罐破摔的坦然:
“之前是為了擺脫你。”
“可現在看來…不行。”
(os:技不如人,我認栽。)
我抬起眼,目光有些空茫地落在他的領口,
不再與他對視,仿佛自自語般低喃:
“唉…至于什么身份…”
“你自己找答案吧。”
(os:我懶得編了,也編不動了。)
然后,我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或許可以暫時休戰的借口,
語氣帶著一種試圖商量的、微弱的希望:
“那么…你還來嗎?”
“要不今天先找答案?”
我小心翼翼地提議,試圖將“上床”這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無限期延后,
“后面的…床伴的關系的話…”
我含糊其辭,
“后面再…再說吧。”
(關祖視角)
她終于卸下了所有偽裝,不再扮演“姐姐”,
也不再試圖用那些可笑的“好姐姐”行為準則來蒙混過關。
這種徹底的、帶著疲憊的放棄,反而讓關祖眼底翻涌的暗流平復了些許。
(關祖os:不是姐姐…)
(os:終于肯承認了。)
她承認最初的目的是擺脫他,這取悅了他——
這證明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她無法忽視、必須全力應對的變量。
而她最后那句帶著商量和拖延意味的話,
更是讓他捕捉到了她心底那絲尚未熄滅的、微弱的反抗火苗。
(關祖os:找答案?)
(os:拖延戰術?)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緩緩松開,
指腹卻沿著她的臉頰輪廓,極慢地向上摩挲,最終停留在她微微泛紅的眼尾。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審視,也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找答案……”
他重復著,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可以。”
他俯身,額頭輕輕抵住她的,呼吸交融,目光如同深潭,將她牢牢鎖住。
“但我的‘尋找’方式……”
他的指尖在她眼尾輕輕按壓,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可能會有點……慢。”
“而且……”
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絕對的掌控,
“需要你……全程配合。”
“至于‘后面再說’……”
他微微退開一絲距離,看著她驟然放松又因他后續話語而瞬間緊繃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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