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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血途的啟程與新教室

（阮糯視角）

看呀。軟糯！

你改變不了他。

那個根植于他靈魂深處的、以毀滅為樂的本能，

像刻在基因里的代碼，無法刪除，無法覆蓋。

（阮糯os：但是好歹……

他把目標轉變了，不是嗎？）

從無辜的警察和民眾，轉向了那些本就該下地獄的罪犯。

這算不算一種……扭曲的進步？

一種在無邊黑暗中，我拼命摳出來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正確”？

（阮糯os：就這樣吧。）

（阮糯os：這樣也挺好。）

挺好的，不是嗎？

我扯了扯嘴角，喉嚨里發出一聲連自己都覺得怪異的氣音，像是笑，又像是哽咽。

（阮糯os：我真的很想笑。）

（阮糯os：世界很荒謬，真的。）

荒謬絕倫。

我一個懷揣著悲憫與救贖而來的人，

一個試圖用愛和溫暖去化解黑暗的人，

最終學會的，不是更高明的救贖技巧，

而是……拿槍。

（阮糯os：太他媽搞笑了。）

這簡直是命運最惡毒、最諷刺的一個笑話。

可是，如果這是唯一能留在他身邊，

唯一能稍微將他的破壞力導向一個不那么無辜方向的方法……

（阮糯os：必須。）

我必須學會。

必須握住那冰冷的金屬，

必須理解他那些殘酷的“游戲”規則，

必須……讓自己的一部分，也變得堅硬，甚至冰冷。

我抬起眼，看向他。

他眼中那狂熱的、找到“同類”般的興奮，像火焰一樣灼燒著我。

我迎著他的目光，緩緩地，點了點頭。

沒有眼淚，沒有掙扎，只剩下一種認命般的、帶著一絲血腥氣的平靜。

“好啊。”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平靜得不像我自己，

“你教我。”

（阮糯os：從今天起，阮糯，你的救贖之路，

換了一條最血腥，也最可能萬劫不復的岔路。）

（阮糯os：走下去吧，直到盡頭。）

“幫我辦理出院吧。”

我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轉向窗外，聲音恢復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這里呆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