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想逃。”
“也別想……把我推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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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視角)
哈哈哈。
我突然無語地笑了,笑聲在空曠的病房里顯得格外突兀,
帶著一絲疲憊的自嘲和看透一切的蒼涼。
(阮糯
os: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真是……感人肺腑啊,關祖!)
我抬起手,用手背狠狠擦去臉上的淚痕,
抬眼,直直地看向他那雙依舊翻涌著未散風暴的眼睛,
語氣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近乎挑釁的平靜:
“別跟我說你愛上我了,關祖。”
我扯了扯嘴角,一個極其勉強且難看的弧度,
“我會當真的。”
不等他回應,我深吸一口氣,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用那點刺痛強迫自己語速平穩地扔出我的條件:
“好啊。”
“我不走。”
“那你放過舅舅。”
我的目光緊緊鎖住他,開始重新定義我們之間的“游戲”:
“游戲嘛。”
“我陪你玩。”
“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往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我們之間最后的距離,仰頭看著他,聲音壓低,
帶著一種誘人墮落的蠱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如果你想玩sharen的游戲……”
“那么對象可以不是警察嗎?”
“可以換成罪犯嗎?”
我看著他微微瞇起的眼睛,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卻依舊強迫自己繼續拋出我瘋狂的計劃:
“你教我。”
“怎么拿槍?”
“怎么設計游戲?”
“我們一起。”
“好不好?”
最后三個字,我幾乎是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懇求。
“只要對象……不是無辜的人,和那些警察。”
(關祖視角)
(關祖
os:愛上?)
這個詞讓他心底掠過一絲極其陌生的漣漪,但他無暇深究。
她的轉變太快,從崩潰絕望到此刻帶著一種近乎殉道者般的冷靜,提出要與他……同行?
(關祖
os:一起?)
這個詞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漣漪,而是洶涌的暗流。
她不是屈服,不是妥協,而是選擇了一種更極端、更危險的方式,試圖將他拉向她所劃定的“底線”。
(關祖
os:放過陳國榮?換目標?)
用罪犯作為游戲對象?
她在試圖給他的毀滅欲找一個“合法”的出口?
一個……她能接受的出口?
(關祖
os:我的阮老師,
終于要開始學習我的課程了么?)
一種難以喻的、混合著極致興奮與某種扭曲滿足感的情緒,瞬間攫住了他。
這比單純的掌控和占有,更讓他感到一種靈魂被觸碰的戰栗。
他看著她那雙雖然紅腫卻異常清亮堅定的眼睛,
那里面的絕望似乎被一種更復雜的東西取代了——
一種認命般的決絕,和一種試圖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絲準則的固執。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不再是冰冷的嘲諷,而是帶著一種發現絕世珍寶般的狂熱。
他伸出手,沒有像之前那樣粗暴,而是用指背,
極其緩慢地、帶著某種審視意味地,蹭過她剛剛擦去淚痕、還帶著濕意的臉頰。
“好啊。”
他應允,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一種將她徹底拖入深淵的誘惑。
“我教你。”
“教你握緊武器,教你制定規則,教你……”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下頜,微微抬起,目光如同最幽深的漩渦,牢牢鎖住她。
“……如何享受,掌控生死的樂趣。”
“至于目標……”
他微微歪頭,像是在思考一個有趣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只要你在我身邊,”
“那些螻蟻……由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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