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求求你停下來……
你這樣會死的……
我們都會死的……)
我能“聽”到她更深層的思緒了。
那不再只是清晰的os,
而是一種冰冷的、燃燒般的決心。
這決心讓我恐懼。
(軟糯
os:
不……
不要變成另一個我……
不要被他拖進同樣的深淵……)
當凌薇看著紅酒,想到“上帝游戲”時,我用盡全部力氣,將那個警告送了出去——
“他很危險……
快離開……”
我能感覺到她聽到了!
雖然她將其歸為幻聽!
壁壘……真的在變薄。
但這不是解脫,而是更深的絕望。
我看著她拿起車鑰匙,決定親身前往危險之地。
(軟糯
os:
不要去!
那是陷阱!
那是他為你準備的舞臺!)
我想吶喊,想阻止,但力量如同流沙般從指縫溜走。
我只能感覺到這具身體正被一股巨大的、名為“職責”與“憤怒”的力量驅動著,
駛向那個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而我,連閉上眼不再觀看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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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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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龍警署證物室)
鄭小鋒頂著一頭亂發,眼睛卻亮得嚇人,沖進她臨時借用的小辦公室:
“凌姐!有發現!
信達物流上個月有一批標注為‘工業零部件’嘅貨,(信達物流上個月有一批標注為‘工業零部件’的貨,)
報關重量同實際運輸車輛嘅載重記錄對唔上!(報關重量和實際運輸車輛的載重記錄對不上!)
而且,這批貨嘅最終簽收地點,(而且,這批貨的最終簽收地點,)
系九龍塘一棟登記為‘寶生集團高管俱樂部’嘅物業,(是九龍塘一棟登記為‘寶生集團高管俱樂部’的物業,)
但嗰地方據說常年空置!(但那地方據說常年空置!)”
她立刻起身:
“具體位置,
車輛信息,
簽收人影像,
能拿到多少?”
“車輛信息有!
系一輛冷藏貨柜車,車牌號xxxx。(是一輛冷藏貨柜車,車牌號xxxx。)
簽收時嘅監控影像比較模糊,(簽收時的監控影像比較模糊,)
但技術部正在增強!”
鄭小鋒語速飛快,
“而且,交叉比對周蘇關聯賬戶嘅流水,(而且,交叉比對周蘇關聯賬戶的流水,)
發現在這批貨到達前后,(發現在這批貨到達前后,)
有一筆來自海外空殼公司嘅款項,(有一筆來自海外空殼公司的款項,)
匯入咗佢一個秘密賬戶!(匯入了她一個秘密賬戶!)”
線索開始收束了!
帶來的興奮感沖淡了身體的不適,但那股縈繞不去的疲憊感如同附骨之疽。
(os:王海可能只是幌子,真正通過這條線運作的,是關祖團隊需要的“特殊物資”?)
與此同時,她隨身攜帶的、用于連接私人情報源的加密平板電腦屏幕突然閃爍了幾下,彈出一個紅色的警告框——
檢測到反向數據追蹤陷阱,已啟動隔離防護。
她的心一沉。
(os:他發現了。居然反應這么快。)
關祖不僅察覺到了他們的數據篩查,還瞬間布下了反擊。
這種技術能力和反應速度,遠超普通犯罪集團。
“阿鋒,”
她立刻對鄭小鋒說,
“通知技術部,立刻停止對‘信達物流’數據庫的直接訪問,
改用鏡像備份進行分析!
我們被盯上了!”
語速很快,但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沙啞。
鄭小鋒臉色一變:
“明白!”
不能等了。
那條冷藏貨柜車,以及九龍塘那棟空置的“俱樂部”,是關鍵。
“我去九龍塘那邊看看。”
她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對鄭小鋒說,
“你留在這里協調,
有任何發現,隨時聯系。”
“凌姐,太危險了!
嗰邊可能系佢哋嘅地盤!”(那邊可能是他們的地盤!)鄭小峰勸阻道。
她笑了笑,那笑容依舊冷靜,卻缺乏了以往那種充沛的底氣。
“我知道危險。”
她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跳得沉重而略顯紊亂,
“所以才要去看看。”
坐進駕駛座,發動汽車。
后視鏡里,她的臉色在霓虹燈下顯得有些蒼白,
唯有眼神依舊銳利,但那銳利之中,似乎摻雜了一絲……
不屬于她的、深重的悲傷與焦急?
(os:是錯覺嗎?還是……)
她甩開這莫名的情緒,專注于前方的道路。
風暴眼就在前方。
而她,正驅車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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