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走進,看到的都是熟人。雖然她不怎么跟政圈的相交,但是公檢法她沒少打交道,畢竟之前她是做律師的,這些都是常見熟面孔。
栗源正打算打招呼,付航截住她的話頭,“現在是在外面不是在上班,這幾位可都是哥哥,你別叫那么生分。”
栗源心說付航真是夠賊的,怕她連姓帶職位地稱呼對面幾個人,周進聞就得被嚇跑。
其實如果付航不提醒,她是的確是想給周進提個醒,這幾位都是什么人。
現在她也只能把到嘴邊的,張隊,李庭長,吳檢變成了,“張哥,李哥,吳哥。”
幾人見到栗源也都是老相識,一一應聲,“有陣子不見,你看起來還不錯。當時栗家遇到事情的時候,我們幾個也是盡力了,但有些事情真是愛莫能助。”
提起這幾個月,栗源心里難免還是酸澀的。不過她已經迅速地,努力的學會了接受現實。
張隊長平時是跟栗源接觸最多的,他負責的是經偵,栗源手里經濟案多,兩個人沒少打交道。
栗源的印象,張隊長是個絕對公正無私的人,既然他能這么說,就是當初真的幫過栗家的忙。
她彎起唇角,眼底有澀然,但是也釋懷了,“都過去了,人總要往前看。況且我現在也挺好。”
張隊長有些感嘆,“我是真沒想到,祁董會跟你……”
栗源只笑了下,不動聲色地說道:“他對我挺好的,我還像之前一樣,在集團也算是能說得上話。
他還跟我說過,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對我好的人,他都幫我記著,以后他幫我一起還。我以后也不是無依無靠的人,遇到事情他也會幫我解決。
這樣,也挺好。”
張隊長有些悵然,從前栗源可不是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在他的印象里,栗源是那種始終有信念,有干勁兒的人。
別人都難辦的案子,到了她的手里沒有一個辦不了的,再難找的線索,難抓的證據,她都能想盡辦法去找。
一是她性格使然,二是栗家還有栗銘釗給了她足夠的底氣,讓她做什么事情的時候,都能按照心里的信念去做。
現在雖然栗源看起來也還好,但是總是少了從前的一份恣意灑脫。
別人給的和自己有的終究是不一樣,接受別人的東西,總是要奉上一份小心翼翼。
“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來找張哥也是一樣的,有機會我們多聚聚。”
栗源微笑頷首,“我會的,到時候幾位可別嫌我煩就行。”
幾人寒暄過后,栗源把主場交給付航。付航搞了這么一個局,就是想要當場抓周進現行的,不可能讓栗源在這兒會朋友。
“付小姐,能不能看在我前兩天那個電話的情分上,大事化小。”
付航沒想到栗源會這么說,周進那天明顯想騙的人不只她一個,是想連著栗源一起騙的。栗源什么時候這么圣母心泛濫了?
“你別跟我開玩笑,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就是說說而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通這事兒算了的,在我這兒這事過不去。”
栗源沒有替別人做決定的權利,付航明顯特別生氣,她是真的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