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是,栗源到底干不出那種一面利用別人,還把人往死路上送的事兒。
指尖劃過祁燼的太陽穴,在上面輕輕揉捏著,“喝這么多,跟史密斯合作的事情能定下來嗎?”
祁燼‘嗯’了聲,聲音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再加上喝了酒的原因,帶著慵懶的沙啞,還挺容易引人犯罪的。
栗源別過眼不去看他,只專心手上的動作。
“沒什么想對我說的?”片刻,祁燼聲音響起,拉回栗源的視線。
栗源不知道祁燼這又是問哪一出,“你想聽什么?”
祁燼就知道,別指望從栗源嘴里聽到他愛聽的。
“上午你惹我生氣,不但不認錯,還將錯就錯。剛才我又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維護你。你覺得不該跟我說點什么?”
栗源被這話噎了下,關鍵是沒想到祁燼喝完酒之后這么幼稚且小心眼兒。
她試探著問道:“想我感謝你?”
祁燼本來閉著的狹長眸子掀起,“你腦子里裝的是哪個版本的系統,能問出來這么古早的問題。這個時候不該跟我調情嗎?還用我教你?”
栗源確實不太會,祁燼這話屬實問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但祁燼滿眼的欲求不滿,栗源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上午的事兒,我沒別的意思,我怕會影響到你簽約。”
祁燼狹長眸子看過去,“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沒能力的人,簽約的事情能不能成功,還要靠你一個女人來決定?”
栗源垂下頭,如實說著,“我在不能幫你錦上添花的時候,至少不給你拖后腿。”
祁燼特想懟一句,真以為自己長的沒就拿自己當花呢,還錦上添花?
“那剛才,我在初夏面前維護你,你沒什么表示?”
栗源想說,那不都是顯而易見的嗎,連祁燼他自己都說,如果她真想對初夏動手,初夏還能那么安然無恙躺在地上?初夏應該是躺在醫院里。
祁燼一看栗源的表情,就知道她把這事情當成理所應當了。
這社會,真理永遠掌握在上位者的手里,他如果想要偏袒初夏,就算栗源有再正當的理由,最后也只會是把委屈使勁往肚子里咽。
伸手把人拽在腿上,祁燼抬起栗源下頜,“讓你說句撒嬌討巧的話這么難?你是鋼筋水泥做的,現在在跟我比誰嘴更硬?”
栗源沒有跟祁燼對著干的意思,她搖頭否認,“沒有,我就是……不會。”
祁燼扣著她的腰,把人拉進,“不會說,那會做嗎?我喝多了沒力氣,你來。”
栗源想說,沒力氣就別折騰。
祁燼像是看出來栗源想什么,不辨情緒地說了句,“我想了。”
祁燼的眼神過于深邃,栗源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這會兒就是想拒絕也張不開口。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響起焦急敲門聲,“祁董,您快去看下初小姐,初小姐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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