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臺的兩側,雕刻著并不繁復但十分流暢的云紋,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而在梳妝臺旁邊,還立著一個同色系的半人高的小衣柜,正好能放進她那些不想被人看見的瓶瓶罐罐。
“這”蘇晚卿捂住了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在這個連飯桌都不一定湊得齊四條腿的年代,這套家具簡直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我看你那些雪花膏啊、蛤蜊油啊,都堆在窗臺上,容易落灰。”
顧硯深站在一旁,有些局促地撓了撓頭,像個等待老師夸獎的小學生,“我就想著給你打個專門放這些的地方。雖然比不上以前你在上海用的那些紅木家具,但這木頭我挑的是老料,結實,能用一輩子。”
他走過來,從后面輕輕環住蘇晚卿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看著鏡子里兩人的倒影。
“明天就是中秋了。”
“我不想讓你羨慕任何人。”
“別人家媳婦有的,我要讓你有。別人家沒有的,我也要讓你有。”
蘇晚卿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光滑的木面,觸手溫潤,甚至能聞到那股清新的松木香。
這哪里是家具啊。
這分明是這個男人一顆滾燙赤誠的心。
她轉過身,眼眶再次濕潤了,卻踮起腳,在男人冒著胡茬的下巴上用力親了一口。
“硯深哥,這比上海的家具好一千倍,一萬倍!”
“真的?”顧硯深眼睛亮得嚇人。
“真的!”蘇晚卿重重點頭,“因為這是我家男人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