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深看著手腕上那塊熠熠生輝的手表,又看了看眼前為了維護他的面子,連“嫁妝”都掏出來的小女人。
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酸澀得厲害。
他知道,她這是在給他撐腰。
在蘇家剛剛平反,她身份水漲船高的時候,她沒有嫌棄他,反而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她顧硯深,是她蘇晚卿最看重的人。
“晚卿”
顧硯深聲音啞得不像話,眼眶泛紅。
哪怕面對千軍萬馬也沒掉過淚的漢子,這會兒卻被一塊表弄得鼻酸。
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蘇晚卿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不帶一絲情欲,卻充滿了濃烈得化不開的感激和愛意。
像是要把命都交給她。
良久,唇分。
蘇晚卿氣喘吁吁地靠在他懷里,手指還在無意識地撥弄著那塊表的表盤。
“喜歡嗎?”她小聲問。
“喜歡。”顧硯深把頭埋在她頸窩里,聲音悶悶的,“但這輩子,我都還不清了。”
“誰讓你還了?”蘇晚卿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肌,“肉償就行。”
顧硯深身子一僵,隨即發出一聲低沉的悶笑,胸腔都在震動。
他抬起頭,那雙眼睛里像是燃著兩團火,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行,肉償。那就從今晚開始償,償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