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幾張大團結被震得飛起來,又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紅的刺眼。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這么說你”
男人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沙啞,破碎,帶著無力的憤怒和痛苦。
他不在乎老太太的威脅,也不在乎那個廠長的女兒。
他所有的火氣,都源于信里對蘇晚卿的那些臟字。
就在這時,一只柔軟的小手伸了過來。
輕輕的,卻堅定的,從他顫抖的手里抽走了那封信紙。
蘇晚卿接過來,異常平靜的把信紙重新撫平。
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她沒哭,也沒鬧,臉上甚至沒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越來越冷。
看完,她把信紙疊好,放在石桌上。
然后,她伸出手,覆上他冰冷的手背。
那只剛剛砸過石桌的手,青筋暴起,指節處以經破皮滲出了血絲。
“硯深哥。”
她的聲音很柔,像泉水,一下子撫平了他心里的躁動。
顧硯深猛的抬頭,發紅的眼睛里全是愧疚。
“晚卿,我”
“噓。”
蘇晚
晚卿用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搖了搖頭。
她捧起他受傷的手,拿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著上面的血跡。
動作輕柔的像在對待一件寶貝。
“手疼不疼?”
她吹了吹,才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