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三只壯碩的獵犬,吐著長長的舌頭,一馬當先地沖到了山谷入口。它們喉嚨里發出興奮的低吼,顯然已經聞到了濃郁的“獵物”氣息。
    緊隨其后的,是七八個手持樸刀,身穿皮甲的官兵斥候。
    “頭兒,有發現!狗有反應了!”一個斥候驚喜地喊道。
    為首的斥候頭子舉起火把,昏黃的光亮照亮了谷口的一小片區域。他看著那幽深、寂靜的山谷,眉頭緊鎖。
    “怪了,這里不像有人住的樣子啊。”他嘀咕著,但還是揮了揮手,“進去看看!都給老子機靈點!”
    獵犬們得到了鼓勵,再無遲疑,爭先恐后地就要向谷內沖去。
    就是現在!
    秦少瑯手指一彈。
    那撮無色無味的粉末,順著谷內吹出的微風,悄無聲息地飄向了三只獵犬。
    “嗷嗚——!”
    沖在最前面的那只獵犬,仿佛一頭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壁,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猛地向后退去,腦袋瘋狂地甩動,兩個前爪拼命地撓著自己的鼻子。
    緊接著,另外兩只獵犬也像是中了邪一般,接二連三地發出了同樣的慘叫。它們不停地打著噴嚏,口鼻中流出大量的涎水,在原地瘋狂地打滾、哀嚎,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斥候都驚呆了。
    “怎么回事?!”
    “中邪了?這狗怎么了?”
    斥候頭子也是一臉驚疑不定。他壯著膽子,舉著火把向前走了幾步,一股若有若無的辛辣氣味飄入他的鼻腔,讓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立刻停住了腳步,看向那三只已經徹底廢掉的獵犬,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死寂無聲、黑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山谷,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上來。
    “頭兒,這地方……有點邪門啊。”一個年紀小點的斥候聲音發顫。
    另一個經驗老到的斥候也附和道:“是啊頭兒,黑風山那幫匪徒,聽說也懂些歪門邪道的巫蠱之術,會不會是他們布下的?”
    斥候頭子臉色變幻不定。
    剿匪是軍令,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這山谷看起來就不像善地,三條百里挑一的軍犬,還沒進去就廢了,要是人進去……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娘的,晦氣!”斥候頭子狠狠地啐了一口,“黑風山才是正主兒!別在這種鬼地方浪費時間!全軍正在集結,我們得趕在總攻前把周圍探查清楚!”
    “那……這里怎么辦?”
    “一個鳥不拉屎的死谷,管他作甚!記下位置,等剿完了匪,再派大隊人馬來燒山!”斥-候頭子果斷下令,“我們走!去西邊那條路!”
    一群人罵罵咧咧地拖著那三只還在抽搐的獵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腳步聲和犬吠的哀鳴聲漸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
    山谷里,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但這一次,寂靜中不再是絕望,而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又過了足足一刻鐘,確定敵人真的走遠了,秦少瑯才發出了信號。
    “安全了。”
    他簡短的聲音,像是點燃了引線。
    下一刻,壓抑已久的、劇烈的喘息聲,從山谷的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有人甚至控制不住地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
    王鐵柱帶著幾個漢子從藏身處走了出來,他們走到秦少瑯面前,二話不說,“撲通”一聲,齊齊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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