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薛梔所料,村長聽到傅時樾的名字,立馬開口,“大勇家的,你兒媳婦說的可是真的?當真是你指使你女兒將你兒媳婦推下水?”
傅時樾的名聲不能受損,可傅家村絕對不能傳出這種婆婆指使小姑子殺害兒媳婦的丑聞。
“不是!”李紅花連連擺手,慌忙辯解道:“村長,我沒有。你別聽她亂說。
薛梔!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污蔑我,我可是你婆婆。”
薛梔輕哼一聲,“婆婆?原來你也知道你是我婆婆啊?”
黃娟瞪大眼睛,詢問道:“薛梔,和你婆婆偷情的那奸夫是誰啊?”
李紅花白了黃娟一眼,微微揚起下巴,不屑道:“薛梔你有本事就說啊,你要是敢污蔑我,你信不信老娘把你的嘴撕爛。”
薛梔見李紅花有恃無恐的樣子,嘴角輕勾,“你當真讓我說出來?”
“說啊。”她根本就沒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完全不用怕。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薛梔不緊不慢道:“刁四,和我婆婆偷情的人是刁四!”
此話一出,李紅花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僵住,緊接著恐慌從腳底傳到全身,明明心虛的不行,偏偏還要維系表面的淡定,“你你胡說什么?別亂冤枉人,我我跟刁四從未說過話。”
怎么回事?
薛梔怎么會知道她和刁四的事?
明明這些日子,她沒和刁四聯系啊?
薛梔什么時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一時間,李紅花的心沉到了谷底。
薛梔看著李紅花眼中的驚恐,心情莫名好了些。
她的確沒有親眼看到李紅花和刁四偷情,但上一世,傅凜把傅家人帶到上京后,刁四曾偷摸找過李紅花,也是在那個時候,讓她看見了傅家人丑陋的嘴臉。
太臟了!這一世,哪怕她要報復傅家人,她也不想與這群人虛與委蛇。
薛梔直視著李紅花,“你說我冤枉你,好啊,你去報官。讓縣太爺仔細調查,看看究竟是我胡說,還是確有此事。順便也判判傅蓉推我下河,故意殺人該當何罪?”
眾人一聽到‘報官’‘縣太爺’,陡然愣住。薛梔都敢把縣太爺說出來,想來對方肯定沒撒謊。
所以…李紅花真的跟隔壁鰥夫偷情了!
面對眾人灼熱的視線,李紅花張了張嘴,欲要解釋,卻被姍姍趕來的傅大勇打斷,“村長,真是不好意思,家中小事還勞煩您操心,我這就把兩人帶回家。”
頓了頓,側頭瞪了眼李紅花,咬牙切齒道:“還嫌不夠丟臉嗎?還不快回去?”
沒用的蠢貨,讓辦個事,磨磨唧唧辦不好。
礙于傅大勇,李紅花不服氣轉身離開人群。
待人離開后,傅大勇朝著薛梔小聲勸說道:“小梔,這事以后再說,你先回家換身衣服,天冷別得了風寒。”
薛梔見傅大勇想將此事隨意敷衍,不禁握緊拳頭。
她可不想再回到傅家,趁此時機,她必須要從傅家脫離。
于是,薛梔沒搭理傅大勇,反倒看向村長,語氣果斷道:“村長,你也看到了我婆婆是怎么對我的?自從我嫁到傅家已經兩年多了,這兩年里,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大家也都知道。
如今,我實在是不敢在傅家待了,再繼續待下去,我這條命怕是沒了。
我要和離!”
薛梔抬手抹了把眼淚,哀傷道:“既然傅凜死了,懇請村長同意,讓我和傅凜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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