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聊項目的事嗎?我勸顧總還是別白廢口水,天際不退出,我們領飛都不會再插手這個項目。”徐凌峰有意搶話。
顧殞擰了擰眉頭,不悅。
徐凌峰懶散散歪頭挑釁,他不高興,自己才高興!
顧殞和謝南喬搞的伎倆太惡心,現在哪怕輔助崗位也不想給天際。
顧殞沒回答徐凌峰,只定定看著時妃。
時妃比顧殞矮,要與他對眼必須仰頭。
嫌累,時妃只平靜地看著前方。
“別看小妃,你看多少次,也不可能改變什么。”徐凌峰涼涼地道。
領飛拍板的是他。
在這件事上,他是不可能退步的。
“徐總會錯意了,我等小妃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而是要討論一些家事。”
顧殞平靜地道,似乎刻意,“家事”兩個字咬得極重。
徐凌峰呵一聲,兩手插在袋中很沒形地反問,“二位還有家事可聊嗎?”
“孩子財產分得一清二楚,三兒也隨時能轉正,二位之間能聊的,也只有一張離婚證。”
徐凌峰的話刺得顧殞太陽穴突突跳動。
“時妃,你確定要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和我談離婚證的事嗎?”
他主動提起離婚證,時妃自然愿意配合。
朝徐凌峰點點頭,“我和他談談。”
說完,率先走出去。
停在酒店對面的大樹下。
樹下路燈綽約,照出時妃纖儂適宜的身材。
微冷的光打得她婉約溫柔的臉也帶了幾抹冷色。
顧殞晚一步到,看到光影下的她時,微微晃神。
時妃不想浪費時間,“離婚證……”
顧殞打斷,“承澤明天要做手術。”
“手術”二字引得時妃猛回頭看他。
顧承澤的病重到需要做手術了嗎?
顧殞握空拳輕咳一聲。
暗光擋住了他眼底的青色,映出來的比往日要白的皮膚泄露他的疲憊。
“承澤的肺部吸入了異物,必須馬上動手術。”
“手術安排在明天早上,但他一定要見到你才肯手術。”
猛不丁聽到這話,時妃的肺條件反射地跟著刺痛一下。
“什么異物?”
“一塊骨頭。”
顧承澤以前跟著她,她一直囑咐他吃飯要細嚼慢咽,為的就是避免被卡住或是骨頭進入肺部。
他也一直表現得很好。
類似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什么事讓他連吃個飯都要著急忙慌,弄到骨頭進入肺部?”
顧殞不語。
時妃已經明白。
呵一聲輕笑。
“又是為了他的南喬阿姨?”
“是孩子,他想快點吃飯,幫南喬帶孩子。”顧殞補充。
“謝南喬請不起保姆嗎?要個孩子去幫她帶孩子?”
顧殞擰了擰眉頭。
“這是承澤自愿的。”
“時妃,我們做大人的不該連這種事都干涉他。”
親妹妹不愿意帶,去帶親媽仇人的孩子,還要她大方不計較?
時妃被顧殞的這套邏輯弄得很無語。
“既然這樣,就別找我。”
“你叫謝南喬陪他做手術吧。”
時妃甩完話抬腿就走。
顧殞被她這干脆果決的行為弄得一愣。
記憶中,時妃把顧承澤看得很重,當初只是胃弱,她都親力親為,每一頓研究了再研究才弄給他吃。
時妃走了幾步,肘部就被猛地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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