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瞬間癱跪在地毯上。
霍九弦端起那碗粥,湊近聞了聞,抬眼看向身旁一個懂行的保鏢:“里面有什么?”
保鏢仔細嗅了嗅,沉聲回答:“是助興的藥。”
白素素低下頭不敢說話。
“說吧,為什么這么做。”霍九弦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
白素素強作鎮定,聲音發嗲:“九弦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霍九弦瞥了保鏢一眼。
壯漢立即上前,利落地反扭白素素的胳膊,用力一掰她的手指。
“啊……”她發出凄厲的慘叫,卻還心存僥幸,“九弦,我是真心對你的……”
“真心?”霍九弦冷笑,“你是什么玩意兒我還不知道?只要有錢,什么人都可以。”
霍九弦微一點頭,保鏢手上立即加了力道。
只聽“嘎嘣”一聲,白素素的一根手指斷了。
她兩眼一翻昏了過去,保鏢往她臉上潑了冷水,她才悠悠轉醒。
現在的白素素精致的妝容全毀了,睫毛膏暈染到下巴,口紅糊成一團,整張臉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
保鏢伸手又掰起她的第二根手指。
“我說……我在黑市買的,真只是助興……”白素素嘴唇哆嗦,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癱在地上。
霍九弦嫌惡地皺眉:“有人指使嗎?”
“沒有……”白素素虛弱地說。
這時梅疏月露出無辜的笑容:“素素,你怎么這么糊涂,我都勸過你……”
霍九弦抬眉看了她一眼,眉眼銳利,下頜線繃緊。
梅疏影不敢再多話。
“是……”白素素忙壓著嗓子說,“是我自己的主意。”
梅疏影冷眼看著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姐姐了……
越是表現得無辜,背后的算計就越深。
霍九弦顯然也不信這套說辭。
他踱步到梅疏月面前,聲音不高卻帶著壓迫感:“你倒是很會勸人。”
梅疏月維持著得體微笑:“九弦,我好心勸她,難道還錯了,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梅疏影想攔住她,但一時還真找不出理由。
糖寶正努力想聽清大人們在說什么。
可那些話對她來說似懂非懂,什么“下藥”“捉奸”……
她歪著小腦袋,大眼睛里滿是困惑,于是問腳邊的小狗淘淘:“壞姨姨到底做什么壞事啦?”
淘淘小聲汪汪:“她在你爸爸的粥里下藥,要不是寶寶叫起來,爸爸就上當啦,還有那個姨姨,表面上勸她,其實都是她鼓動的!”
糖寶嚇得一哆嗦。
她雖然不太明白“下了什么藥”,但認為吃壞藥肚肚會痛。
……小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
“她們在冷餐區都商量好啦,給你爸爸下藥,氣死你媽!”淘淘又補充道。
這下她完全明白了……原來這兩個壞阿姨想搶走她的爸爸,然后氣自己媽媽。
小手握成拳頭揮舞,嘴里還配合著發出“啊啊……”的聲音
霍九弦正冷著臉審問,忽然聽見身后的“啊啊”聲。
一回頭,就見女兒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揮舞著小拳頭在那對著空氣亂舞。
那奶兇的模樣讓他心里的火氣莫名消了一半。
“打你!”糖寶邁著小短腿就沖了過去,奶聲奶氣地喊:“她們在冷餐區商量好了,給叭叭下藥,騙媽媽過來,氣死寶寶啦!
霍九弦趕緊讓保鏢去調監控。
不一會兒,手機里就傳來了剛才梅疏月和白素素在冷餐區的對話錄像。
梅疏月的臉瞬間白了。
她本來可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可現在證據確鑿……
這個小不點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小妖怪,讓個念頭讓她后背冒冷汗。
“手手打疼了沒有?”霍九弦蹲下來,捧著女兒的小手。
糖寶搖搖頭。
大眼睛氣呼呼地瞪著跪在地上的白素素,兇兇道:“不疼,不能放壞姨姨走!”
“那寶寶說怎么辦?”霍九弦故意皺眉問。
“把她們關進警察局吃垃圾。”
在小糖寶心里,以前吃不飽、撿垃圾的日子是最苦的。
壞姨姨這么壞,必須讓她們也嘗嘗這種滋味。
霍九弦對助理吩咐道:“報警。”
助理嘴角抽搐……
讓她們“吃垃圾”,還要到警察局里吃。
下藥的這個最起碼在里面吃幾個月。
另一個也得吃幾天。
一個保鏢走出去報警。
梅疏月原本還存著一絲僥幸,聽到“報警”二字猛地抬頭:“九弦,我們兩家是親戚啊……”
霍九弦已經抱起糖寶,淡淡道:“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讓你多住幾天。”
梅疏月面無血色。
進班房,她可丟不起這個臉,想在懇求,霍九弦已經抱著糖寶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梅疏影站在一團柔和的光芒中,霍九弦眼底的陰霾頃刻消散,抱著女兒走過去,仿佛從黑暗走向光明。
糖寶開心地伸出小胳膊,同時摟住爸爸媽媽的脖子。
一家三口親密地走進電梯。
白素素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她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里。
都怪梅疏影這個賤人!
還有臭丫頭!
沒事,沒事,自己還有錦倫……等自己出來,這份羞辱要百倍千倍地還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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