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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不留情面

      月落參橫的微光剛漫過宮墻檐角,甄嬛便被小允子與槿汐半扶半攙著踉蹌回澄蘭館。剛跨進門檻,那根繃了一路的弦驟然斷裂,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她死死攥著門框,終究撐不住滑坐在冰涼的青磚上,哭聲裹著顫抖從喉間溢出,連一句完整的“浣碧”都碎成了嗚咽。方才浣碧泣血的質問還在耳畔盤旋——她何曾想過奴役親妹?可這些年,身份的鴻溝、家族的隱瞞,早將血脈親情磨成了主仆間的疏離,如今這般境地,倒像是她親手釀的苦果。

      廳內燭火昏沉,馮若昭正端坐案前翻著賬目,指尖劃過紙頁的聲響在寂靜里格外刺耳。見甄嬛哭得幾乎暈厥,她臉上半分同情也無,只緩緩合上冊子,玉簪映著燭光,襯得眉眼間滿是冷意。她最恨這般藏藏掖掖、苛待血親的行徑,甄遠道夫婦糊涂,甄嬛身為姐姐,竟也任由親妹做了這許多年丫鬟,如今鬧出事來,只會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妹妹這哭聲,未免太吵了些。”馮若昭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子,直直扎進甄嬛心口,“弘景剛被哄睡,若是被你驚得哭鬧起來,妹妹可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這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甄嬛哽咽著抬頭,撞進馮若昭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心口猛地一窒。她忽然明白,經此一事,旁人看她的眼光大抵都是如此——一個披著溫善外皮、奴役親妹的偽善之人。

      槿汐連忙上前替甄嬛拭去腮邊淚水,又對著馮若昭屈膝福身,聲音帶著幾分懇求:“敬妃娘娘息怒,小主也是一時傷心過度,失了分寸……”

      “傷心?”馮若昭冷笑一聲,尾音里滿是譏諷,“她該傷心的,怕是不止親妹離心這一件吧。”說罷,她起身理了理衣襟,錦緞裙擺掃過凳腳,帶出幾分居高臨下的傲慢:“我這澄蘭館素來清靜,容不得這般哭鬧,還請甄小主回自己宮里歇著。記住了,別驚著我的弘景,否則,仔細你腹中這孩子,也落不得好。”

      話音落,她竟頭也不回地轉身進了內室,繡著纏枝蓮的簾幕落下,將甄嬛的哭聲與廳內的暖意一并隔在外側。甄嬛癱坐在原地,哭聲愈發凄厲,澄蘭館的暖爐明明燒得正旺,她卻只覺得寒氣從骨頭縫里往外滲,連指尖都凍得發僵。

      另一邊,薛夫人的寢殿里,藥味濃得化不開,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殿內的空氣都染得發苦。自從孟靜嫻的尸身被送回沛國公府,她便一病不起——作為自己唯一的嫡女,孟靜嫻自小被她捧在掌心,錦衣玉食、悉心教養,原盼著她嫁入王府后能安穩一生,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不過幾日,薛夫人原本豐盈的臉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眼窩深陷,形容枯槁得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一口氣懸著。府里人都道她是疼嫡女疼壞了,卻不知這疼里裹著多少復雜的委屈:她與國公爺夫妻情分淡薄,府中庶子庶女雖多,唯有靜嫻這嫡女是她的精神支柱;至于伊爾根覺羅氏這個兒媳,雖是庶子之妻,卻總在暗處覬覦嫡出的體面,平日里面上恭敬,心里何曾有過半分真心?

      這日,伊爾根覺羅氏端著藥碗進殿,剛將碗遞到榻邊,薛夫人猛地睜開眼,枯瘦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肉里,聲音嘶啞得像磨過砂紙:“你如今滿意了?我唯一的嫡女慘死宮中,尸骨未寒,你倒還能端著藥碗裝模作樣!是你!是你教唆靜嫻給浣碧下毒的!若不是你挑唆她‘嫡出身份不能輸’,她怎會急著爭那點臉面,走上這條絕路!”

      伊爾根覺羅氏吃痛,卻沒掙扎,只輕輕扯了扯嘴角,眼底滿是涼薄的笑意:“是么?主意是我出的不假,可最后不還是您替靜嫻姑娘尋得‘好東西’么?那能讓人‘悄無聲息’難受的玩意兒,若不是您心疼您這嫡女,怕她在果郡王府被浣碧這側妃壓過風頭,丟了咱們沛國公府嫡女的臉面,怎會親手托人尋來,還反復叮囑‘別傷性命,只讓她安分些’?”

      這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直直扎進薛夫人的心口。她渾身一顫,手無力地垂落,藥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褐色的藥汁濺了滿地,在描金地毯上暈開難看的痕跡,更添了幾分狼狽。是啊,她怎會忘了?當初靜嫻哭著跟她說,浣碧雖為側妃,卻總借著王爺的縱容占她嫡妃的體面,她一時心疼女兒,又護著“嫡出不可辱”的執念,才鬼迷心竅尋了那東西。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最后竟會害了自己的嫡女性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她受委屈……”薛夫人喃喃著,眼淚又洶涌而出,咳得撕心裂肺,卻死死用帕子捂住嘴,連一絲聲響都不敢外泄。她怕驚擾了旁人,更怕那點僅存的體面徹底碎成齏粉——她是沛國公府的主母,是已故嫡女的母親,如今女兒成了“罪婦”,她連放聲哭一場都要顧忌“嫡母威儀”,連悔恨都只能藏在被褥里。

      孟靜嫻的葬禮,終究還是由伊爾根覺羅氏一手操辦。府里上下都看沛國公的臉色行事,明知靜嫻是嫡女,卻因她牽扯宮廷罪案、成了家族污點,誰也不敢多花半分心思,連一絲嫡女該有的哀榮都懶得營造。沒有吹鼓手的哀樂,沒有吊唁的賓客,連棺木都是最尋常的柏木,薄得仿佛一撞就會碎,只糊著層單薄的素紙,連朵配得上嫡女身份的白菊都吝嗇擺放,寒酸得讓人不忍細看。

      送葬的隊伍稀稀拉拉,只有幾個老仆抬著棺木,腳步匆匆地走在巷子里,倒像是誰家在悄悄處理一件見不得人的穢物,哪里有半分國公府嫡女的排場?伊爾根覺羅氏站在府門首,望著那支寒酸的隊伍漸漸遠去,眉頭緊鎖,卻也只能輕輕嘆口氣——在這沛國公府里,縱是嫡女,若失了勢、還惹了禍,死了,便也成了可有可無的人,連最后一點嫡出的體面,都成了多余的東西。

      而沛國公,自始至終沒露過幾次面。他雖看重嫡女身份,可孟靜嫻性子怯懦,不善逢迎,素來沒討得他多少歡心;如今又牽扯上宮廷罪案,成了連累家族的污點,他更是懶得再提,仿佛這個嫡女從未存在過。起初幾日,或許還有幾分轉瞬即逝的惋惜,可轉頭見著后院里嬌俏的姬妾承歡,看著庶子們圍在身邊討好,那點微弱的難受便煙消云散,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飯桌上,他照常與幕僚談論朝事,對府里飄著的白幡視若無睹,笑聲依舊爽朗;議事時,更是絕口不提“孟靜嫻”三個字,生怕這名字玷污了家族的名聲。對他而,維系家族的權勢與臉面,遠比悼念一個“闖了禍的嫡女”重要得多——嫡女沒了,日后還能再誕育,權勢沒了,整個沛國公府便完了。

      這世間的悲喜,從來都不相通。薛夫人的肝腸寸斷,她為嫡女的悔恨與痛苦,在沛國公府的權勢算計里,在旁人的冷漠與疏離里,輕得像一陣風,吹過就散,連半點痕跡都留不下。只有那滿殿的藥味,還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份屬于嫡母的、無人知曉的悲戚。

      澄蘭館的燭火愈發昏沉,映著甄嬛蒼白如紙的臉。這幾日,她總覺腰膝酸脹得厲害,起初只當是心緒郁結所致,可一到夜里,那股墜痛便纏上骨頭,像有無數根細針在皮肉下扎著,讓她翻來覆去難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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