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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自嘆

      景仁宮的檐角還沾著碎玉軒大火的焦灰,連廊下宮燈的絹面都蒙著層洗不凈的煙塵。皇后以“宮內余火未熄,嬪妃需靜養”為由,停了半個月的早晚請安——旁人只當她體恤宮中人,唯有剪秋知道,這半個月里,皇后夜里常對著空寂的佛堂枯坐,連佛經都念得斷斷續續。

      這日午后,宜修才慢悠悠起身梳妝。鎏金嵌寶的銅鏡里,她指尖捏著羊脂白玉篦子,正細細梳理及腰的青絲,忽有幾根白發從鬢角滑落,像極了冬日里落在黑綢緞上的雪粒,突兀地刺進眼底。她的手頓了頓,篦子上的發絲簌簌滑落幾根。

      “唉——”

      一聲長嘆從喉嚨深處滾出來,裹著化不開的沉郁,像浸了冷水的棉絮,沉沉壓在景仁宮的寂靜里。宜修將那柄象牙篦子輕輕擱在描金妝奩上,骨瓷鏡面映出她眼底細密的紋路,她望著鏡中模糊的自己,聲音輕得像飄在風里:“都說容顏彈指老,我掐著日子數,竟也整整四十一歲了。”

      這是宜修自冊封皇后以來,不知第幾次棄了“本宮”的自稱,只淡淡說“我”。剪秋侍奉多年,最清楚皇后素來極重身份矜持,“本宮”二字從不敢輕慢,可此刻聽她用尋常女子的“我”字,

      語氣里沒有半分驚慟的波瀾,只漫著散不去的倦意,連眼底的光都淡得近乎看不見。剪秋心頭猛地一沉,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她追隨多年的這位皇后,那股支撐著她走過無數風波的心氣,早已被宮墻里的日子耗得枯竭,竟已頹喪到了這般地步。

      她垂手立在一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忍住喉間的哽咽,聲音放得極輕,像怕吹破了殿里薄薄的寂靜:“娘娘素來保養得宜,膚如凝脂,發如墨染,望去仍像三十許人,哪里見得半點老態?”說著,她輕輕捧過一只青花小瓷瓶,指尖都帶著小心翼翼,“奴婢已去內務府尋了上好的白梨木刨花水,這刨花水熬得稠厚,抹在發上能養出烏黑油亮的光澤,往后定不會再添白發。”

      宜修只淡淡瞥了眼那瓷瓶,嘴角忽然漾起一抹冷笑,笑意卻沒沾到眼底,反倒透著股浸骨的寒涼:“再養又能如何?還不是比不過后宮那些嬌艷的花兒。你瞧翊坤宮的那朵芍藥,開得那樣招搖,風一吹,連宮里的蜜蜂都要圍著轉——人人都想攀折,皇上更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疼。”

      剪秋的心輕輕一顫——她怎會不知皇后說的是年世蘭?從前年世蘭最是跋扈,連景仁宮的份例都敢明目張膽地克扣,好幾次差點把皇后壓得喘不過氣,她心里何嘗不恨。可轉念想起前年頌芝封答應時,自己也曾悄悄攥著帕子盼著,若能得皇后垂憐,或許也能掙些體面,指尖便又悄悄攥緊了帕角,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娘娘心慈,倒還留了甄氏一條性命,讓她在疏桐苑茍延殘喘。”剪秋忙轉了話頭,想引開皇后的怒意。

      “茍延殘喘?”宜修重復著這四個字,眼底掠過一絲復雜的光,“年世蘭恨她入骨,定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罷,就當是替弘暉積些陰德吧。”一提到早夭的兒子,她的聲音驟然軟了,嘴角的冷笑凝住,眼眶慢慢泛紅,那張素來端莊的臉,此刻竟像極了午夜夢回時的艷鬼,美得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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