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之割開了姓廖的身上繩索,將他放了。
“滾!”
他眼睛赤紅看著姓廖的,說道:“這是第一次見面,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再敢有下次,我可以為了閔知微而脫下這身軍裝。”
何靖之抓住姓廖的,一字一頓說道:“你知道脫下這身軍裝的含義是什么嗎?就是我會和你拼命,我會為了保護我的妻子而宰了你。”
說完,何靖之一把將匕首甩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嵌入門板上。
姓廖的仿佛將那塊門板看成了自己的腦袋,仿佛那嵌入門板的匕首,也嵌入了他的腦袋上。
他連滾帶爬往外跑,甚至褲襠都是濕漉漉的。
“我走!我這就走!我保證再也不會來了。”
在錢財與生命之間,姓廖的還是選擇了活命,他知道,如果再有下次,何靖之真的會殺死他。
閔知微內心對林菀君充滿了感激。
她終于知道林菀君為什么非要用那種封建的方式,讓她在新婚之夜時鋪個白毛巾。
就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
如果何家質疑她,她就可以拿出這個東西來證明自己。
當然,這是下下策。
但凡到了拿出毛巾證明清白的地步,說明夫妻關系已經有了裂痕,且難以再修復。
隨著姓廖的連滾帶爬離開,很快,何靖之也趕了出來。
他眼底的余怒未消,在看到閔知微的時候,那怒氣化作柔情。
“爸,媽,此事到此為止,以后,誰也不必再提,不管將來婆媳之間有什么矛盾,你都不能用這件事來攻擊知微。”
何靖之沉聲說道:“知微的清白,我自己心里有數,我不會為了打消你們的疑慮而拿出什么證據來證明。”
“為什么要證明?知微什么都沒做錯,證明,只是再一次傷害她,只是在用刀子割她的心,我相信她就夠了。”
何家二老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放心,我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擠兌知微的,以后若是那個男人再敢來欺負知微,我們大棍子打死他!”
看著閔知微被何家人簇擁離開,林菀君長長松了一口氣。
人哪有所謂掙不脫的命運呢?無外乎就是自己愿不愿意做選擇罷了。
如果當初閔知微死皮賴臉纏著姓廖的不松手,那就算給她十次八次的機會,她依然掙脫不了被家暴致死的悲慘命運。
一行人剛回到閔知微家中,有個男知青忽然蹬著自行車趕來。
“哎喲,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他急得直咳嗽,大聲說道:“烏碧云,烏碧云好像要生了,林哲已經送她去醫院了。”
“我怕他們錢不夠,但我身上也沒多少錢,所以過來找你們,大家一起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按照懷孕的月份,烏碧云確實已經到了臨產期,生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菀君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林哲正一個人在產房門口焦急踱步。
看到朋友們趕來,他似乎放松了一些。
“原本她還想去閔知微那邊看看情況,誰知剛出門就破水了,趕緊送到醫院,醫生就說要生了。”
林哲一直望向產房,神色焦急擔憂。
林菀君看著林哲焦急的模樣,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烏碧云的處境。
她自然不知道生產時的狀況,但從烏碧云后來一次次歇斯底里的爭吵中,大概抓住了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