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嗎?今天新到了一瓶香檳,想喝嗎?”
本來蘇傾遙應該拒絕才對。
她跟陸寒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喝點酒。
但蘇傾遙實在太郁悶了,而在她心底,就不可能跟陸硯修這樣的男人會發生什么事。
“可以喝嗎?”
陸硯修輕笑,“當然。”
他緩緩起身,頎長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過了十分鐘后,拿著冰塊和兩個高腳杯,還有一瓶價值不菲的香檳回到了餐廳。
“先醒一下,我們晚點喝。”
蘇傾遙坐在陸硯修視野超寬超大的露臺上,微微的晚風吹拂著她的發梢。
她眼神無神地看著那黑漆漆的天空,就跟她今晚的心情一樣。
“謝謝。”
陸硯修帶著酒杯進來,把她的那杯放在了她的面前。
蘇傾遙端起酒杯輕輕碰了碰男人的,然后抿了一口:“口感不錯,很好喝。”
陸硯修沒出聲。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喝了有一會兒,陸硯修感覺到天變涼了,起身準備帶她進屋。
卻發現,女人臉頰泛著不一樣的紅潤,眼神染著醉意,越發迷離。
她無意識地舔著唇瓣,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蘇傾遙似乎也發現陸硯修在看自己。
她打個嗝,“呵呵,陸總。你說為什么有人的媽媽,會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呢?”
蘇傾遙沒有打算等他的回答,她重新看向那一望無垠的天空,“我小時候就知道媽媽喜歡弟弟勝過我,多很多很多。”
“但弟弟是病人,我身為姐姐應該照顧弟弟。”
“可為什么宋楠喬也比我重要。”
她嘟著嘴,眼尾泛紅,鼻尖也是紅彤彤的,“她搶走了我的丈夫,搶走了我的女兒”
“現在,就連我的媽媽,也要被她搶走了。”
蘇傾遙搖著頭,一臉困惑,“我真的搞不懂。”
她忽然用力捶著胸口,“這里好痛!這里真的好痛!”
陸硯修一把抓過她不斷捶打自己的手,“別打了。”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打疼了,我會心疼的。”
蘇傾遙似懂非懂,“為什么?”
“呵呵,”她喝醉了,嫣然一笑,“陸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了。這次你又幫了我。”
陸硯修深邃的眸子細細描繪她的唇形。
飽滿紅潤,如多汁的櫻桃,他真的想趁人之危嘗一嘗。
可是現在不行。
“那想怎么謝我?”
蘇傾遙似乎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送過你領帶,袖口,不然襯衣?”
陸硯修輕哂,傾身將她抱回了客廳里。
他半蹲著,把她放在沙發上,“襯衣也送過了。”
“不然,”陸硯修眼眸變得幽深,晦暗不明,他啞著嗓子,聲音極輕,“等宣布你們離婚的判決書下來,跟我去領證好不好?”
原本有六分醉意的女人,一個激靈,身體坐直。
蘇傾遙喉嚨微微一滾,“陸總你剛剛說什么?”
陸硯修眼神瞇了瞇,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缺個妻子,你來當我的陸太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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