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喬匆匆趕到醫院,就看到陸寒聲親力親為的在給婆婆擦拭身體。
“寒聲,住院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沒通知我?”
“寒聲,你放著我來弄吧。”
陸寒聲聲音冷淡,“不用。我已經擦好了。”
說著他端起盆子就朝衛生間走去。
等他擦干凈手回到病房時,宋楠喬咬著唇一臉猶豫:“寒聲,我不知道婆婆病了。”
陸寒聲:“嗯,你不知道。”
“楠喬,每次你生氣,都是我去哄你。”
“無論我怎么忙,我手中有什么事,只要你一句不高興,我可以立刻放下所有去找你。就連去年知知住院,我也是如此。”
陸寒聲擰著眉心:“我一直在等你主動一次,哪怕一次就好。我以為只要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也會得到同樣的回報。”
宋楠喬鮮少見到陸寒聲如此嚴肅的模樣,她知道這次是真把人惹急了。
“寒聲我錯了。我就是生氣那天婆婆怪我,寒聲你別不理我。”
“你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的。”
說著,宋楠喬故技重施,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寒聲,我這幾天也不好受。我很委屈,我想跟你結婚,但是我們之間總有個蘇傾遙隔著。”
“你原諒我吧。”
陸寒聲揉了揉眉心,“別哭了。”
他確實太疲憊,疲憊得都沒有力氣去哄人了。
宋楠喬見好就收,她拿出餐巾紙擦了擦淚:“婆婆的病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醫生說應該一周后可以出院。”
宋楠喬點點頭,“知知在家很擔心,你回去陪陪她,醫院里有我照顧就行了。”
陸寒聲微微思忖了幾秒,“行。”
宋楠喬看著陷入沉睡的婆婆,臉上再沒有悲傷。
剛剛她哭了那么久,才挽回了陸寒聲的心。可是她總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一哭他就會立刻來哄她的。
宋楠喬一瞬不瞬地盯著婆婆,如果婆婆不在了,他們是不是再也沒什么阻礙了。
很快護士來給衛秋華換針。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宋楠喬笑笑,“護士,她是我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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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遙從母親家出來后,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樣,以后她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嗎。
蘇傾遙強撐著去給陸硯修做飯。
剛進門,發現他今天點了餐。
蘇傾遙扯唇,“陸總,那我今天回去了。”
“不急,坐下陪我吃頓飯,可以嗎?”
陸硯修看出來她心情不好,故意這么說。
蘇傾遙當然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心不在焉地吃著,也不夾菜。
終于看到碗里的魚時,蘇傾遙回神,“謝謝。抱歉,我今天狀態不好。”
陸硯修搖搖頭,“沒事。誰沒個煩心事呢。”
蘇傾遙想起來她好像還沒跟陸硯修道謝。
“陸總謝謝你又幫了我。”
陸硯修挑眉,“哦?你指的是那份銀行流水?”
“嗯!”她重重地點頭,“如果沒有那份流水,可能法官還在懷疑他是否出軌。”
陸寒聲勾了勾唇,“沒事,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