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示所有權嗎?
在他面前昭示所有權?
竟在敢在他面前昭示所有權?!
他銳利的目光地遙遙朝某個女人的方向瞟去,感覺自己繃著的心臟已是緊到極點。
如果說之前還有所疑慮,這下子,他可完完全全確定了。
本該屬于他一個人的東西,分明是被人窺伺被人覬覦被人心心惦念住了!
哼!所有權?
“砰——”地一聲,原本藏在褲袋里的拳頭一把砸到了手邊的樹干上。
誰他媽的才有資格昭示所有權!
……
黃博幾個并不知道其中的過節,歡歡樂樂地玩耍歸來,迎頭便慘遭凌琳的冷嘲熱諷,最后沒吃上幾口熱乎的東西,反被羞辱得顏面無存,只得把烤東西的職責擔負了起來。
夏曉北只覺得,一場小插曲,瞬間把下午的氛圍攪得詭異。
唐岳的熱情倒是有增無減,但她肯定是避之不及的,何況還面對宋以朗那張奇臭無比的臉。
另一面,朱婧夷似乎更把她記恨上了,時不時便感覺她幽幽的目光黏在自己背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這種情況下,她基本沒什么心情好好享受,直至傍晚,興致懨懨地回去酒店。
本以為宋以朗怎么著都會聯系她說幾句話的,不為別的,那也至少要慰問一下差點被朱婧夷推進水里的事。
結果,等到凌琳都關燈睡覺了,她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等來。
而且,心里一直想著宋以朗和唐岳兩人相對而立時的情景,她實在是惴惴不安,愈發琢磨不透宋以朗的心思。
愁緒無處排解,也睡不著覺,夏曉北干脆悄悄起床到外頭去散散心。
酒店后特意留了一大塊木質平臺,備了幾張藤條椅子,似專門留給失眠的客人看風景之用。
夜晚的星光特別燦爛,遠方即便是毫無燈火,也能隱約看出些山的形狀。
耳邊的風呼呼聲不絕,吹久了也是有些涼意。
第二天早上還有下一個行程,夏曉北也不敢睡得太晚,坐了一會兒便打算回房。
然而她剛起身,就發現入口處不知何時竟站著個人。
許是心底的期盼過大,乍看那人的身高,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宋以朗。
緊接著,當那人朝她走過來時,夏曉北不禁有些驚訝:“李、李師兄?”
在夏曉北面前停下后,他先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即又是一瞬間和善地問道:“睡不著?”
因為夜晚光線的緣故,他的頭并不如白日里看起來的光亮。
而他所站的位置恰好落下片陰影,好似給他上了頭發一般。
記憶里有什么一閃而過,夏曉北怔了怔,忽然便想起來為何第一次見面時覺得他似曾相識了。
“你……你以前打籃球嗎?”是了,就是那張照片。
宋以朗相冊里的那張籃球隊的合影里,站在宋以朗另一側的人,不就是眼前的李維夫嗎?
那時他的頭發還沒剃掉,因為長得秀氣,笑得又燦爛,而且還站在宋以朗身邊,所以給夏曉北留下了印象。
沒想到夏曉北突然冒出這一句,他有一秒鐘的愣怔,隨即道:“郁飛不是知道嗎?我和以朗都是以前校籃球隊的。有什么問題嗎?”
注意到他對宋以朗的稱呼,夏曉北的心下驀地一頓。
一般情況下,在并不熟識的人面前,是不會如此親密地稱呼不在場的第三個人的名字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宋以朗過于敏感,但李維夫的措辭,確實令她有些在意。
何況,以白天她所觀察到的情況看來,宋以朗對李維夫的態度,貌似……不太熱情……
其中,是有什么緣由嗎?
想起那張照片,連帶想起的,就是董恬微了。
刺眼的牽手,哼哼!
或許,事后她就該把那張照片偷偷銷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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