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一點火星,落在了秦淮茹心頭那堆滿是負面情緒的干柴上。
與此同時,剛剛因投機倒把被拘留了幾天、好不容易才被放出來的許大茂,正縮在自己冷清的屋里,灌著劣質的散裝白酒。他臉色灰敗,眼神卻像毒蛇一樣閃爍著怨毒的光。拘留所里的幾天,非但沒有讓他反省,反而讓他將所有的不順和怨恨,都加倍地算在了陳凡頭上。
“陳凡……冉秋葉……好啊,真好……”他咬著牙,喃喃自語,“大學生?婚禮?我呸!想讓老子看著你們風光?做夢!”他猛地將酒瓶摜在地上,碎裂聲在空蕩的屋里格外刺耳。“你們不讓我好過,你們也別想痛快!”
一個瘋狂的、惡毒的念頭在他心里滋生。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陳凡和冉秋葉順順利利地結婚,他必須做點什么,哪怕只是給他們添點堵,惡心惡心他們,也能讓他扭曲的心理獲得一絲快意。
于是,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午后,幾股黑暗的潛流,開始向著同一個方向匯聚。易中海的沉默怨恨,賈家婆媳的嫉妒不甘,許大茂的瘋狂報復欲……他們雖然各懷鬼胎,動機不同,但在“不能讓陳凡好過”這一點上,卻達成了驚人的一致。
許大茂首先按捺不住,他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院子,找到了同樣對陳凡心存不滿、在廠里被陳凡的技術壓得抬不起頭的郭大撇子。兩人在胡同拐角嘀嘀咕咕了半天。
接著,許大茂又趁著夜色,敲響了易中海的家門。易中海起初并不想再摻和,但許大茂幾句話就挑起了他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經:“一大爺,您就真甘心?當初那陳凡可是半點沒把您放在眼里,把您這‘一大爺’的臉面都踩地上了!現在他要結婚了,這事兒要是在咱院里傳開,再傳到女方家那邊……嘿嘿,就說他陳凡在院里人品不行,不敬老人,欺負鄰里……我看他那岳父岳母,還能不能那么痛快地把閨女嫁給他!”
易中海端著煙袋的手微微顫抖,昏黃的光線下,他的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那長久積累的怨氣和對自身權威崩塌的不甘,壓倒了他最后一絲理智。他沉默著,沒有反駁,這沉默,在許大茂看來,就是一種默許。
一股針對陳凡婚禮的陰謀暗流,開始在這座陳凡早已脫離的四合院里,悄然涌動,醞釀著一場最后的、卑劣的反撲。而此刻,沉浸在幸福和忙碌中的陳凡與冉秋葉,對此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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