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財沖出門后,一路狂奔,眼睛瞪得滾圓,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嘴里還大聲呼喊著毛毛的名字。
樓道里回蕩著他急促的腳步聲和歇斯底里的喊叫,引得鄰居們紛紛開門查看,又被眼前這驚悚的場景嚇得趕緊關上房門。
“毛毛!”
許有財追到小區樓下,手持菜刀四處張望,卻始終沒發現毛毛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記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
“毛毛,你他媽的死哪里去了?”
“毛毛,你快點給我出來呀!”
許有財心急如焚地在單元樓附近,大聲呼喊并尋找著拉布拉多犬毛毛,卻連根毛線也沒找到,他只看到戴著墨鏡的林浪,駕駛著蘭博基尼敞篷駛離了他的視線。
急得滿頭大汗的許有財,有種斷子絕孫的急切感,瘋了一樣在小區內持刀呼喊尋找著毛毛。
而此時,毛毛在林浪的御獸念力引導下,早已逃命跑出了小區,只留下許文康那太監的人生和無盡的痛苦,等待他的,是漫長而又殘酷的未來。
在離開的路上,疾馳而來的救護車與林浪的蘭博基尼迎面而過,閃著警鈴和警燈,呼嘯駛入了許文康家的小區。
然而,即便是救護車在第一時間趕到,也已經無法改變許文康悲慘的命運。
不多時,許文康被救護車送到了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
因為受傷的是本院醫生,急診科的醫生們絲毫不敢懈怠,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推進了搶救室。
燈光亮起,醫生們迅速投入緊張的救治工作,各種醫療器械有條不紊地運轉著,監護儀上的數字不斷跳躍,每一個醫護人員的臉上都寫滿了專注與凝重。
然而,命運似乎已經對許文康下了最后的判決書,無論醫生們如何竭盡全力,都無法改變他變成了太監的命運。
很快,心外科醫生許文康被自家養的狗咬傷,變成太監的新聞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醫院里迅速傳開。
護士們交頭接耳,醫生們也忍不住在私下里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副院長莊靜雪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怎么也無法將昨晚還與她柔情蜜意的小鮮肉醫生,和如毀容變成太監的許文康聯系在一起。
莊靜雪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許文康遭遇的震驚與同情,又有對這段不堪關系害怕被曝光的恐懼與擔憂。
她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望著辦公室的窗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情人許文康曾經的模樣,淚水不知不覺地紅了眼眶。
就在這時,副院長辦公室門被敲響了:“咚咚……”
莊靜雪快速整理了一下失聲情緒,重新擺出院長范,說了一句“請進!”
辦公室門被緩緩推開,進門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
莊靜雪抬眼,瞧見來人是林浪,頓時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親切喚道:“阿浪,你來了呀。”
林浪神色自如,微微頷首回應,聲音溫和有禮:“師娘,我剛好來醫院探望個病人,就順便過來看看您。”
他的目光在室內輕輕掃過,看似不經意,實則透著幾分審視。
莊靜雪趕忙起身,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一邊彎腰拿紙杯,一邊熱情招呼:“快坐呀,阿浪。”她的語氣里滿是殷勤,想極力營造出融洽的氛圍。
林浪順著她的示意看向那沙發,腦海中條件反射地浮現出師娘和許文康在沙發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一想到這些,心里便對這沙發涌起一陣嫌惡。
于是,他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婉謝絕道:“師娘,我就不坐了。我成天在公司里坐著開會,難得有機會站一會兒,活動活動筋骨,也挺好的。”
莊靜雪倒好水,滿臉笑意地快步走來,將一次性紙杯遞到林浪手里,笑著說道:“阿浪,最近你可是挺忙的,回周宅的時候都少了,你師父老跟我念叨你。”
她試圖用閑聊的口吻,掩蓋內心的不安和對情人變太監的震驚。
林浪接過一次性紙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師娘,我再忙也不能忘了您和師父啊,得空這兩天我就抽時間回周宅,陪您和師父吃飯。”
“你小子多抽時間陪陪夢瑤就好啦。”
“至于你師父,已經乘坐昨晚的飛機,現在港島陪tvb的三姨太過生日呢。”莊靜雪一臉的醋意,語氣里滿是嘲諷。
自從柳如絲事件后,莊靜雪也不再替老公周忠蕩,維護師父的良好形象了。
林浪聽后瞇著眼睛笑了笑,心想“師娘你和我師父半斤八兩,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主,誰也別嫌棄誰。”
念畢,林浪替師父找說辭:“不會吧?沒準我師父是有公務才飛港島呢。”
莊靜雪卻冷哼道:“你就別替你師父找理由了,他的三姨太就是今天的生日,這還能有錯嗎!”
林浪轉移話題地說道:“師娘,我路過急診科的時候,聽說你們心外科的許文康醫生,被自己家的狗咬成了重傷,命根子被狗吃了變成了太監,您聽說了嗎?”
莊靜雪聽到許文康的名字,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故作惋惜地說道:“是啊,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好好一個人,就這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