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這是咋了,怎么倒在這兒了呢。”
說著急急忙忙跑過來扶起許老漢。
“你喊什么!”
六花一聽他兇自己也很懵,不清楚自己為什么不能喊。
“我那不是擔心你嗎,不然我還能喊什么,怕你碰上野獸了,碰上土匪了。”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許老漢狠狠瞪了自己媳婦一眼,還是讓她攙扶著自己起來。
光著屁股站起來,手麻得沒勁提褲子。
六花想幫她系上,許老漢還不讓。
“你別動,我還有事兒呢。”
六花就以為他是鬧肚子了,直接松開,許老漢也沒料到她松得這么快,精致掉在腳邊,沾滿了土。
“你可真是”
許老漢閉了眼,無奈地嘆氣。
“算了算了,你給我幫忙。”
實在有些難以啟齒,許老漢也做了很久的心里準備才一狠心將自己的難處說了。
六花聽得耳朵發癢,不可置信地看向許老漢。
“啊?真的?不能吧。“
許老漢也為難,不想再多說,直截了當地道,“你就說動不動手,這是咱家里的財產,要是就這么白瞎了可不行。”
六花猶豫再三,咽了口唾沫,還是放心不下那點錢。
狠下心,決定幫著許老漢掏出來。
“嗷,你下手輕點不行嗎。”
許老漢被六花的手勁兒嚇到,回過頭來滿腦門的虛汗。
六花只能說著不好意思,“當家的,你再忍忍,我都摸到了馬上就好。”
手上的勁兒一使,東西就被挑了出來,滿是金黃色的銀錠子就這么丟到地上。
六花絕望地張開手,瞧了一眼,只覺得眼前一黑。
往一邊倒了下去。
許老漢一邊捂著疼痛的肉體,一邊還要照看六花,還在乎著沒洗刷干凈的銀錠子。
心頭的氣一股腦地涌了上來,心一橫把褲子腰帶栓得死緊,抓著銀錠子往沙子里滾了幾圈后搓掉表面那一層,再扔進水溝里涮一涮,銀錠子就變得干干凈凈的,安心揣進兜里。
這時候再回過頭,抓著六花的胳膊往路邊拽過去。
“救命,大家幫幫忙,我媳婦昏倒了!”
玉儂遠遠瞧見了已經癱軟的,任由許老漢拉拽的六花,看著一驚。
趕緊上前幫忙,但身上的勁兒還是不夠,抬不起六花,只能和其他一同跑過來的人合力把人抬回去。
六花醒得也快,有人給她喂水,本來昏得也不沉,嘴里不干澀了也就醒了。
一轉眼看著許老漢,兩個人有話難,各自將頭轉向一邊。
即便是多年的夫妻,在這樁事上還是會尷尬。
許老漢看了眼玉儂,有些怨氣,又不好明說,只能暗自吞了,帶著六花回了騾車邊。
“我們休整一陣,過會兒再出發吧。”
因為六花昏倒,大家也覺得休整休整的好,雖然是得趕路,但人命也同樣重要。
許老漢拉著車走到邊角位置,癱倒在騾車上,六花才實在忍不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