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株試圖破開巨石的藤蔓,用盡氣力纏繞、收緊,葉片舒張出倔強的姿態。然而,石壁只回報以恒久的微涼,纏繞更像是一種無力的依附。
風起來了,林間喧嘩,似是助威,發出的聲響,是溪流遇阻時的嗚咽,帶著不甘的顫音,終究融進了山間固有的寂靜里。
在真正的沉穩面前,如同日光下的晨露,悄然蒸騰,只留下一片濕潤的痕跡,證明它曾徒勞地凝聚過。最終,那水流依舊環繞著山巖,卻不再是征服的姿態,而是歸于自然的、柔順的擁抱。
李特靠在床頭,看著窗外京城的夜空。
“我想去紐約待一陣子。”她突然開口,聲音還帶著事后的沙啞和慵懶。
李特沒回頭。“嗯。”
“缺個導游。”她翻了個身,手臂搭上他的腰,指尖在他腹肌上畫著圈。
李特側頭看了她一眼。那女人眼里水光瀲滟,帶著明晃晃的算計和勾引,偏偏又不讓人討厭。他扯了扯嘴角,“成啊,紐約我熟。”
幾天后,當飛機降落在肯尼迪機場。他戴著墨鏡,一身休閑裝,身后跟著同樣墨鏡遮臉,穿著緊身t恤和熱褲,盡顯火辣身材的張雨旗。她毫不避諱地挽著他的胳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大蘋果城。
“這就是你打江山的地方?”她問,聲音里帶著點興奮。
“之一。”李特拉開車門,把她塞進車里
車子匯入紐約的車流,摩天大樓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眼的陽光。李特看著窗外,奧運會的熱浪仿佛還在昨天,但新的賽季,新的戰場,以及身邊這個新的、充滿未知的女人,都在提醒他,生活從來不會停在某一刻。他捏了捏鼻梁,感覺有點累,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填滿的躁動。這地方,這生活,永遠他媽的有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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