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震蕩還沒好,-->>自己小心點。梁先生主要是后背的傷比較嚴重,但比他以前出任務受的傷輕多了,所以他沒事,別擔心。”
季縈穿好拖鞋,走到梁翊之的病床邊,端詳男人后背的傷,問道:“那他怎么還不醒?”
這個……醒不醒得看他的心情。
“縈姐,梁先生選擇沈愛珠,你不恨他嗎?”
季縈沉靜地看著毫無意識的男人,抿了抿唇,道:“恨的,會記他一輩子。”
梁翊之眼皮跳了跳。
姜染暗暗為他捏了把汗。
“其實梁先生的用意,可能是一方面是覺得他有把握救下你,另一方面是希望沈愛珠接受公證的審判。你看,現在沈夫人對她失望至極,她還要面臨牢獄之災,她不是活著比死還難受嗎?”
季縈轉眸看向她,“再有把握那也是賭!你會把自己看得比命還重的東西,拿去賭嗎?”
姜染回答不上,撓了撓頭。
“那個……我去問問醫生,梁先生怎么還不醒。”
說完,人一溜煙跑出了病房。
這里,病房里一下就安靜極了。
好幾分鐘過去,梁翊之忍不住,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季縈正看著他。
“好玩嗎?”季縈問。
梁翊之心頭一緊,扯出一個笑容,“騙不了你一點。”
他要起身,但一動,背上的傷口就傳來針扎的痛,他條件反射地輕嘶一聲。
季縈皺著眉,一把將他按住。
“不是出任務的時候受過更嚴重的傷?這點痛都忍不了?”
梁翊之趴了回去。
“出任務不怕受傷是擔當,覺得疼也是本能。”
季縈松開他,坐回自己床邊。
“所以你的權衡利弊也是本能。留下沈愛珠,你能給沈夫人交代,然后陪我一起共生死,還能體現出對我的真愛,簡直是上佳之選,對吧?”
“你是這么想的?”梁翊之側過頭看著她。
季縈看著自己的拖鞋,“我怎么想的不重要,你在拆炸彈的時候,我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反正……一切都結束了。”
梁翊之因這句話,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
“什么結束?說清楚!”
這時,姜染敲了敲門,帶著醫生走了進來。
見他坐了起來,醫生趕緊上前查看。
“梁先生,您怎么能起來呢?后背又出血了,您這樣別說明天想出院,就是一周都出不了,趕緊趴回去吧。”
梁翊之不情愿地趴回去,傷口的血肉扯到紗布,又疼得他輕嘶一聲,但季縈這次無動于衷。
醫生重新給他換了藥,并十分嚴肅地囑咐道:“梁先生,您再這樣亂動,傷口反復感染,我們就只能加倍給你使用抗生素了。”
季縈接過話頭道:“給他用吧,他這么會權衡利弊,這傷也是他博取同情的重要‘資源’。我要不是恰好長了個腦子,差點就上他的當了。”
這話說得,姜染低下了頭。
梁翊之趴在床上,目光卻緊緊鎖住季縈。
季縈避開他的視線,平靜地問醫生,“我能出院了嗎?”
醫生慎重地想了想,道:“你已經過了觀察期,按理可以出院,不過你還有輕微的腦震蕩,要多注意休息。”
“謝謝。”
季縈也不打算現在就換下身上的病號服,只拿了件外套披上,便徑直走出病房,頭也不回。
姜染心里掀起巨浪
這架勢,怎么看都像是要離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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