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翊之不再多,拿上季縈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牽著她的手直徑走向電梯。
快進到電梯時,龐岱堯的聲音再次傳來,“翊之,你太太的眉眼,倒與沈夫人有幾分相似。”
梁翊之腳步未停,帶著季縈走進電梯,這才回身,迎上龐岱堯審視的目光。
“每次我送往京市化驗的檢材,龐老得到的比對結果,怕是比我拿到的那份還要真切吧?”
隨即,他按下下行鍵。
龐岱堯唇線驟然抿緊,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喉間。
原來他早有察覺,只是一直沒有聲張。
梯廂內,季縈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梁翊之更緊地握住。
直到電梯再次開啟,熟悉的咖啡廳景象映入眼簾。
兩人一同走出去,他們要穿過大廳,到公共電梯間乘坐電梯,才能到樓下。
這時,季縈發現顧宴沉還沒走。
他靜立在桌前,似乎在等她。
“你先放開我,我和他說兩句話。”
梁翊之指間摩了摩她的手背,這才松開了手。
季縈走近顧宴沉,對方正要開口,下一秒,“啪!”
一記耳光帶著風聲,干脆利落地扇在顧宴沉臉上。
梁翊之撇開臉,看向別處。
火辣辣的刺痛在顧宴沉臉頰上蔓延開來,眼底滿是錯愕與不解。
“顧宴沉,你真是爛到骨子里了。”
季縈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壓得低啞。
“顧熠當初找上龐岱堯,是為了把你我弄死。結果現在你居然也跪著去舔那老頭的鞋底。你的高傲,你的不屑一顧都是裝給我看的嗎?”
顧宴沉因她的話皺起了眉。
想解釋,又聽季縈繼續道:“謝明軒能被派到梁家,也是你的安排吧?你以為讓我在梁家吃些苦頭,就能想起你的好,你改名叫天真了嗎?”
“不,你聽我……”
顧宴沉依舊一副我需要狡辯的模樣,季縈卻指著他的鼻子,打斷他的話。
“因為你,龐天才會被派來琨市,我這筆血債,到頭來也有你的一份。顧宴沉,從今天起,你我只有仇怨,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里。”
說完,季縈抬腳就往公共電梯間走去。
梁翊之趕緊跟上她。
經過顧宴沉時,還不忘偏頭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顧宴沉磨了磨后槽牙,松了松領帶,一口悶氣找不到地方發泄。
樞機藝術俱樂部樓下。
紅旗停在臺階下,薛欽坐在駕駛室里等他們。
季縈走出大門,夜風一吹,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忽然轉身返回。
梁翊之走在她身后,正要給她披上外套。
誰知她這個急切的轉身來的突然,連外套帶人一起撞進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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