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未來可能對立,但此刻他懷里的溫度,是真實的。
那頭,明和醫院。
林玫珍還在兒子病房。
“媽,你也是病人,趕緊回你的病房去吧,我沒事。”梁硯川說道。
林玫珍收起活血化瘀的藥。
>>“沒關系,媽媽明天就能出院了,到時候給你做大骨湯喝。醫生說你的肋骨需要再恢復一個月才能坐飛機,所以我們就訂一個月后離開的機票吧。”
“你們要去哪兒?”
不知什么時候,梁維岳已經站在病房門口。
梁硯川下意識要起身,卻被林玫珍按住。
“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先顧著自己。”
林玫珍說完,便往推開擋在病房門口的梁維岳,回自己病房。
梁維岳沒有上前關心這個兒子,而是當即脫下外套給林玫珍披上。
“賭氣歸賭氣,別和自己身體過不去,你剛剛小產,別不愛惜身體。”
其實林玫珍的病房就在隔壁,他這么做,只是為了表達關心而已。
林玫珍一邊走進自己的病房,一邊把外套扔還給他。
“陪你老婆去吧,我不需要假惺惺地關心。”
說完,她自己躺倒了病床上,這時她留意到,床頭柜上放了一個保溫桶。
梁維岳走到病床邊,打開保溫桶給她盛湯。
“這是我讓廚房特意給你做的鴿子湯。”
勺子喂到嘴邊,林玫珍撇開頭。
“我怕你老婆在里面下毒,恕我不敢吃。”
梁維岳嘆了口氣,把碗放下。
“珍珍,你別生氣,梁家子嗣不易,更不能在我這里出現任何差池。況且,就是為了我們孩子的未來,這個鑒定也必須做。”
“哼!”
林玫珍抹了一把眼淚。
“孩子已經沒了,他再也沒有未來了。過去你對我只是逢場作戲,從未信過我的人品;現在在你眼里,我依然是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你走吧,永遠別再見了。”
“珍珍……”
梁維岳面色痛苦,坐到病床邊握住她的手。
“……當初我找到你,是真想和你過日子,但是誰能想到父親公司破產,我只有娶謝令芳才能還清債務,我沒有不要你。”
林玫珍抽出自己的手,滿臉憤然。
“你一邊做著別人的丈夫和準爸爸,一邊卻對我隱瞞一切,甚至還讓我懷了孕。等我懷上,你竟敢說孩子不是你的。梁維岳,你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我當時只知道梁家男人無法自然懷孕,并未認識到在基因高度契合的特定情況下仍存在小概率例外。而且……你要理解我當時的處境。”
梁維岳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而林玫珍卻冷著一張臉道:“抱歉,當初理解不了,現在也理解不了。我不會和一個懦夫在一起,好好回去巴結你那能給你長臉的老婆吧。”
說完,林玫珍決絕地偏過頭,不再看他。
梁維岳下頜緊繃,沉聲開口,“過去的事,我無法辯白。但這次,我會向你證明,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
說罷,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離去。
見他是不會再回來了,林玫珍拍拍胸口松了口氣。
隨后把那碗鴿子湯拿去廁所給倒了。
渣男只配做小丑!
三天之后,季縈出院。
梁翊之親自把她接回公寓。
住院這些天,男人推掉所有事務,全程陪同在她身邊,還認真地向護士學習如何給她的傷口換藥。
梁翊之將一個丈夫的體貼與責任,落到了最實處。
他的好讓季縈沉溺,可記憶里被舍棄的舊傷,依舊灼痛。
而此刻梁宅,梁維岳三天沒回,謝令芳坐不住了,拉住謝明軒就開始倒壞水。
“是季縈,一定是季縈挑撥,不讓維岳回來和我團聚。她到底是不是你們要的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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