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縈卻因為醫生的話,遲疑了一下。
“一條褲衩也不給穿嗎?”她問道
醫生很是無奈地笑了一下,“大公子的情況……連襪子都不能穿。”
“原來是這樣。”
季縈一副要妥協的模樣讓梁戩高興。
誰知下一秒,她卻掏出手機,一臉“我懂”地看向他:“快把韓斌的電話給我。”
梁戩擰眉:“找他做什么?”
季縈看了眼醫生,湊近他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善解人意的試探:“都這種時候了,怎么能不找他?難道在你現在的記憶里,他就只是個普通助理?”
梁戩,“?”
季縈把話挑明,“難道你就一點也想不起,你們之間那些……超越工作的情誼?”
梁戩似懂非懂,臉色變幻,“我和他之間都是正常的工作溝通,怎么還能談到感情上?”
季縈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心破這層窗戶紙,“他不是你的……那個……最親密的人嗎?”
梁戩的臉,瞬間黑了。
原來她是因為這,才一直和自己相敬如賓的嗎?
醫生很合時宜出聲:“大公子,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我陪您進去就可以了。”
梁戩黑著臉,和醫生一起進了檢查室。
季縈正松了口氣,準備在門外長椅坐下,旁邊一間無人的辦公室門開,忽然從里面伸出一只手臂把她撈了進去。
季縈心中大驚,被人抵在門上,正要反抗,男人溫熱的唇吻了下來。
這氣息,幾個小時候前還聞過。
她漸漸放松下來,任他霸道索取。
梁翊之見她這么溫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松開她。
季縈輕嘶一聲,捶了他一把,“你變狗了嗎?”
梁翊之指間摩挲著她的唇,聲音里醋意翻涌。
“在外面,一個眼神都不給我,對我侄子的事倒是挺盡心。”
季縈仰頭,反唇相譏,“不是向梁會長學的嗎?一心撲在沈家姐妹身上,火急火燎去接人,對活的死的都挺上心。”
昏暗里,梁翊之低笑出聲,“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在吃醋啊。”
不等季縈反駁,他用力捏捏她的下巴,“以后不許說活的死的,我的心上人,是一定要他長命百歲的。”
“你心上人是誰呀?”
梁翊之被她的問題給氣到了,攬住她的腰,打開門往外走。
“去哪兒呀?梁戩還在里面檢查呢。”
“不用管他。”
就這樣,梁翊之不由分說地把她帶離了醫院。
來到一個半新的小區,梁翊之敲開了一戶人家的房門。
季縈正覺疑惑,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開了門。
見是梁翊之,對方毫無寒暄,反而一邊轉身往屋里走,一邊問道:“這就是要讓我診脈的人?”
梁翊之毫不避諱地牽著季縈的手跟了進去,點頭道:“好好給她看。”
老者聞再次回頭,這次是上上下下將季縈仔細打量了一番。
隨即笑道:“終于想通了,不做和尚了?”
梁翊之眉梢微挑,淡淡回敬道:““您這腦子也應該扎幾針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做和尚了?”
老者立刻給季縈告狀,“半年前,他體檢報告不合格,醫生讓他找個女人,他跑來找我,要我給他扎針絕欲,-->>一了百了,現在翻臉不承認。姑娘,你要小心吶,這人最是口是心非了。”
梁翊之把季縈往懷里一帶,揚起下巴對老者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是嫌麻煩,如今是……甘之如飴。”
他溫熱的氣息打來她耳朵上,季縈臉紅不已,立馬把他推開。